信长耷拉着眼皮,用手肘捅了捅身边还在大口消灭啤酒的窝金“喂,又开始了。”
窝金自顾自喝得很开心,闻言挠了挠头“是最近太闷了吧”
旁边的富兰克林垂下眼睛,只是沉默着。
“就是你那一套吧,”出乎意料的,是芬克斯插了话,“你用在很多一开始不愿意开口的可怜虫身上的,”似乎想到了什么,他从鼻腔里冷笑一声,“或许,还有你喜欢用在小女孩身上的那些。”
飞坦的眼神逐渐阴沉起来。
“你也想试试吗,芬克斯”他咬字越发模糊,也越发缓慢,“我喜欢用在小女孩身上的那些”
原本还举着手试图找机会调节气氛的侠客都不知道该怎么插话了。
这种时候,怎么插话都觉得好恐怖啊
侠客苦恼地抓着头发。
就当众人都心怀某种唯恐天下不乱的小期待时,一声闷闷的,却很清晰的,指节敲击木质长桌的声音打断了僵持的对峙。
蜘蛛们回头,看向烛火中的团长。
库洛洛鲁西鲁收回了手,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表情非常平静的,抬头询问起团员
“是直觉吗玛琪,对飞坦的,还是旅团”
原本还很烦躁的玛琪忽然犹豫起来,她转过脸来,看了看团长,但他的眼睛像是没有光泽的黑色液体,让她的所有感觉都格外不安起来。
最后,玛琪摇了摇头。
她欲言又止之后,这片狭小的空间里,死寂感开始凝聚,没有人再开口,甚至就连一向比较神经粗大的窝金都停下了喝啤酒的动作,烛火一闪一闪的,似乎人濒死时急促的呼吸。
“那么,就开始制定计划吧,”团长开口,“明天的主要目的,是试探以撒。”
“他不会随时看着那个女孩吧”富兰克林低沉的声音响起,“虽然他似乎对她很在意,但是他是在长老团里杀光所有祭品最后存活下来的那个以撒,并不是真的13、14岁的男孩。”
“他会的,因为他在乎小塔,”库洛洛鲁西鲁毫不迟疑地说,“以撒太过敏锐而不可控,寻常的方法根本无法试探他不过,很罕见的,他应该是以情感来维系小塔。”
他微微笑起来“和其他所有人都不一样。”
没有人出声,蜘蛛们沉默地跟随着团长的想法。
“既然我们不知道太过强烈的念压会让世界毁灭的话,那么,就用念压吧,一点点的,逼迫到小塔的极限”库洛洛慢条斯理地说,“猎协,揍敌客,他们无法坐视的。而且,一旦有这两方里有一方出手阻拦,以撒就必须出现。所以,派克诺坦,库哔,你们和议会的人守在南北两侧的最近的建筑上。”
“如果猎协和揍敌客家族对我们发动攻击呢这是可以导致世界崩坏性的严重挑衅,”玛琪忽然问,“而且就算他们不会,以撒也很有可能攻击,还是用战斗型人员比较好吧”
“猎人协会和揍敌客不会的,”黑暗里,团长的声音格外冷静,“因为我们不知情。同样因为我们不知情,而守在两侧的非战斗性人员就不再是威胁,而是必要的谨慎。而以撒议会和猎协,远比我们有立场出手。”
富兰克林沉默了一会儿,又说“伊塔呢我们施加念压,是因为不知情,但是如果伊塔透漏出来了,我们就没有立场再继续,整个计划都会毫无意义。”
“她不会的,”库洛洛温柔地说,“因为,那个时候,她会非常希望这个世界毁灭。”
黑暗的图书馆里,旅团沉默了下来。
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