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连他白皙的手指上,也溅满了血。
“我说,你是有什么怪癖么,喜欢收集各种颜色的眼珠子”
以撒已经坐回了椅子上,见状饶有兴致地问。
“不,我只是喜欢收集我想要的一切。”
库洛洛望着手心里沾着血的绿色眼球,慢吞吞地回答。
然后,他从伊塔的衣兜里掏出了莎尔的那块怀表,接着就把怀里的尸体扔到了一边的尸堆里。
“真是很独特的能力呢这是大长老原本的念能力,还是上一代的以撒的,抑或上上代的以撒的呢”
库洛洛用洁白的袖口擦了擦染了血的怀表,也不看他,淡淡地问。
以撒摆了摆手“等你死了的时候,我会站在你的尸体面前告诉你的,不如这样,库洛洛你先说说,我碰了属于你的东西,感觉如何”
库洛洛细细地看了看怀表,确定没有血迹了之后,把它放进自己的口袋里,这才抬起头,露出了一个温和的微笑,慢条斯理地重复他刚才的话“等你死了的时候,我会站在你的尸体面前告诉你的。”
以撒收敛了笑容,和他对视着。
“竞争开始了,不是么”库洛洛忽然开口,“你说的很对,这是一场很长的游戏,不加点乐趣的话,的确让人难以忍受。”
接着,他转身,走出了礼堂大门。
刚才短短的交锋里,旅团的人几乎全都换了位置,飞坦站在原本伊塔站立的地方,目光如同毒蛇,阴森森地看了一眼以撒,沙哑地说“我的身手确实慢了,下一次”他的嘴角弯起了一个诡异的弧度,一字一字地说,“你能听到的,只有你自己的尖叫。”
“非常期待。”
以撒做了一个欢迎的手势。
飞坦难得的对他笑了一下,跟着团长走了,剩下的蜘蛛也离去了,礼堂里只剩了他们残留的杀气。
伸手把嘴唇上的鲜血摸匀,以撒坐在椅子上,转头望了望着尸堆上死的不能再死的伊塔,就收回了视线,只是默然地坐着。
此时,礼堂外,仓皇的灯光和人群里。
在那些杂乱的车流和喧嚣里,恐惧的人是得到了消息的黑道和议会人士,有些人的家人挚爱还在里面,但是却都挤在斯德纳尔圣学院的门口,却不敢迈出那一步。
幻影旅团这个名字,已经足够让他们躲在门后,不敢前进。
无数的灯光打进那黑暗的红毯尽头,人人都在窥探里面的血腥,挂念家人,哭泣嚎叫,咬牙切齿,但是当幻影旅团走出来的一刹那,却没有人再动弹,那些原本的复仇喊声变成了喜剧一样的寂静。
他们大气都不敢出,只能看着旅团用常人难以看清的速度消失了。
片刻之后,诅咒和谩骂又重回了他们的嘴边,有人开始试图进入礼堂,带着和火箭筒,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向前摸索着,他们潜意识里害怕还有残留的蜘蛛,却不得不装出无所畏惧的样子。
但是旅团已经离开了。
库洛洛完全没有理会这些人,扫尾是长老团的工作。
他走在微凉的夜里,空旷的街道上,望着手心里沾着血的眸子。在路灯的灯光下,那深绿色不再透亮,而是混成一团,再没有层次感。
就像普普通通的眼睛。
无趣,库洛洛想,却在扔掉的前一瞬,低下了头轻轻舔了一下,舔了一下浮在绿色虹膜上几乎凝固的血。
伊塔的血。
原本流畅的玛琪的步伐忽然慢了一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