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当初管邵上山来时礼数端正,他只轻轻地抬手,一垂头,略微施了一礼“师侄诚请师叔下山与家师一聚。”
“开门见山吧傅齐,你家师父想什么要什么,我从不阻止插手,他到底是缘何总是与我过意不去。”
“师叔言重了。”傅齐轻轻地抿了一个笑意,他的笑不及眼底,笑起来时只象征性地弯了弯眼睛,眉稍也跟着一起轻轻地抬了抬,然而眼底却是冰凉一片,“家师只是想与师叔一聚,尽同门之谊罢了。”
“你倒是与你师父一般,嘴皮子利索。”楚潇潇入门晚,自来没有见过方遒说话这般重,一时之间有些没回过神来,木愣愣地回过头去看子归,子归只拧着眉头冲着她轻轻地摇了摇头,便也不吱声了。
反倒是傅齐显得不慌不忙,他静静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方遒,眉眼颇为深邃,一张年轻的脸倒是分外好看,只是周身气场冷冽到让人难以靠近。
子归在一年前第一次见到傅齐的时候,对方便让她感到格外不舒服,特别是之后他将一把小刀留给楚潇潇时,子归一直觉得那把小刀不太对,几次三番想要偷偷摸摸地将那刀偷走扔掉,可是在房间里来来回回找了不下百来次,连床底都被她翻遍了,也未寻得到。
在方遒的冷言冷语之下,傅齐非旦没有被激怒,反而微低头抿了抿有些寡淡的嘴唇“师叔抬举我了,如今师叔若不能与师侄同往,师侄回了师门,也不好与师父交待呀。”
方遒冷哼“你道如何”
方遒立时就冷下了声来,他尾音收得极快,像是一把突然收鞘的刀,在将刀峰尽数包裹起来的同时,又将坚硬的外壳护在了周身,悍然不能动的气魄油然而起,震得子归身子一抖,脚下步子猛地一顿,活活吓得往后退了两步。
别说子归了,就是躲在子归身后的楚潇潇也跟着一起往后退了两步,小手紧紧地捏着子归的衣摆不放,一双眼睛又惊又惧地躲在子归身后,只悄悄地抻着个小脑袋出来瞧。
这一瞧,只见刚刚怒而反问的方遒竟驻立不动,却见傅齐衣袖一飞,小叶飞刀凌空而刺,直逼近方遒的命门,刀锋凌厉破空而来,好似突然划破了一方完美的锦布,“嘶啦”一声清脆的撕裂声,冲逼向方遒。
子归起先未能察觉到傅齐竟已出手,直到她看到方遒轻飘飘地抬起衣袖来,随意一挥,只听刀剑的哐啷声落地,她这才发现不对劲来,后知后觉地盯着落在地上的小叶飞刀吓得惊出一背冷汗。
方遒抬起另一只手,轻轻地掸了掸自己的衣摆,头也不抬地道“方临他就教了你这些不入流的玩意”
话音一落,一道身影转瞬而来,伴着一声冷言冷语的轻嗤“那师侄便与师叔讨教一番何为入流”
子归一身冷汗还没干,便见傅齐凌空而上,他脚下轻盈,脚尖点地直奔出去时仿若一道出了弓的箭,身若翩跹惊鸿,身手极快,若不是她近一年来练功还算用心,只怕是连傅齐的动作都看不清。
只见傅齐身还未至,又是一剑出鞘,刺、挑、抹,接二连三的招式直奔方遒而去,然则方遒手中的剑并未抽出,侧、避、挡,一一都以极为柔和的方式将傅齐的动作拦了回去。
傅齐步步紧逼,方遒缓缓后撤,直到傅齐一剑凌空变化了方向,一剑直取方遒要害。
方遒一脚未动,另一只脚微微后撤拉开距离,而后反身抽剑,动作委实太快,快到在场无一人看清他的动作,除了与他过招的傅齐
傅齐自是没敢上前与方遒硬碰硬,只见傅齐手腕一沉,手中的剑微微斜上刺挑,以一个极为刁钻古怪的角度斜刺入方遒的肋下,方遒腰身一侧,脚尖一抬,脚尖顺势勾住了傅齐的利剑,一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