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凫并不理会他的失望,挥手招呼司非“师兄,这会儿正是倒春寒的时候,夜风寒凉,还是注意些为好。一块儿过来坐吧,鸿鹄毛暖和着呢。”
“”
司非转过头定定凝视着她,良久,方才慢慢挤出一句话来,“不行。师父说过,我是男子,师妹是女子,晚上不可一起睡觉。若是睡了,第二天早上我就会生出孩子。”
“虽然我不知原因,但师父说的,必然就是对的。”
“对了师妹,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生孩子吗”
舒凫“”
她寒着一张脸转向江雪声,而后者不动声色地移开了视线。
“先生。”
舒凫伸出两根手指,笑眯眯地将那个雪白蛇头拈起来,迫使他与自己对视,“三师兄这样一条清清白白、心无杂念的好鱼,你能不能不要给他灌输一些奇怪的东西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江雪声脸不红心不跳,老神在在地回答“这怎么是奇怪的东西司非懵懂不知世事,我生怕他唐突佳人,便如此教导于他,有何不可况且,同寝之后珠胎暗结,本就是世间常理,不算骗他。”
所以说为啥是他生孩子啊
你自己在幻境里给我生孩子,现在又说三师兄会生孩子我这是绕不过男性生子这一关了吗
话说回来,生理上有可能实现吗
“难道说你们这些非人生物,的确存在男性产子的现象”
舒凫心头一动,慎之又慎地斟酌着道,“仔细一想,因为这问题太过猎奇,我好像从未问过。”
江雪声“自然是有的。琼枝玉兔无论雌雄皆可繁殖,其他妖族,两性产子兼而有之。若是神兽,或可直接以灵力赋生。”
舒凫“”
奇怪的知识增加了jg
司非是个认死理的鱼木脑袋,又被江雪声灌输了一脑袋奇怪的知识,舒凫便也不再强求,自己一个人在毛毯上躺下,另外取了一条兔毛的递给司非。
“谢谢师妹。”
司非弯曲双腿,侧身坐在柔软雪白的毯子上,一头波浪似的乌发披垂,裹住半边纤细人身,发间佩戴的珠玉莹润有光,看上去越发像个人鱼公主了。
邬尧原本想在鸿鹄毛毯上赖一晚,喜滋滋想象自己拔光了柳如漪这只负心鹅的毛,被江雪声这么一打岔,整条蛇都觉得有些不自在“罢了,本座也同那鱼小子一起,不占小姑娘便宜”说着就讪讪地往另一边游。
然而他刚游出一段,却发现江雪声纹丝不动,照旧气定神闲地盘在舒凫腿边,忍不住勃然怒道“江昙,你要不要脸”
“我如何不要脸”
江雪声懒洋洋地抬起头来,语气倒似有几分惊讶,“邬尧,讲话要凭良心,我徒儿都听着呢。”
邬尧怒气更盛“你徒儿不光听着,还在你旁边睡着你倒好,让鱼小子避嫌,自己却厚着脸皮不挪窝你是在地上生了根不成”
舒凫哦豁,这是在关心我呢。
她不拘小节惯了,夜里一向和衣而眠,别说一旁只是条白蛇,就算有十几个壮汉也不甚在意。
若有人动手动脚,她确信自己能在对方伸手之前翻身而起,一剑让那人的狗头和动脉血一起直冲天际。
机会难得,舒凫伸手在白蛇腰间虽然她看不出哪里是腰捏了一把,转过脸向邬尧笑道“巫妖王不必在意。你看先生这模样,又细又软的,就算是有心咳,他不光是没心,他也无力啊。”
“蠢丫头,你懂个屁你还撩他”
邬尧气得要跳脚,随即想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