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会挑地方。”
邬尧冷哼一声,也想效仿他缠上舒凫手腕,不料刚探出一个蛇头,就被江雪声一尾巴抽在七寸上“你别过来,到司非那边去。凫儿手上戴着两个镯子,花花绿绿的,会让人怀疑她的品味。”
邬尧“你有病吧”
江雪声不肯松口,季韶光只好失望而归,客客气气地与他们道了别。好在他聪颖机敏,心中并无怨怼,也能猜到江雪声之所以这么说,其中必然另有原因。
恐怕,这一次花朝节的竞争对手,比他想象中更难对付,绝非轻易就能取胜。
若是连舒凫也带不动他,还是另谋他途为妙。
另一头,舒凫也在向江雪声询问“先生,到底有什么人会来听你言外之意,莫非连我也对付不了”
邬尧冷笑一声“你倒是看得起自己”
“若你与如漪或昭云搭档,尚有胜算。”
江雪声轻描淡写地打断他,“我并非嫌弃季韶光,只是术业有专攻,这一次他帮不上你的忙,你也帮不了他。”
舒凫心想,你这还不算嫌弃
刚才那一波骑脸输出,差点都把孩子给喷自闭了。
江雪声仿佛猜中她心思,缓缓道“我方才那样说,不过是要激一激他,好教他多少锻炼些护身之法,免得每一次都要旁人相助。昭云心高气傲,性情至刚至烈,岂会喜欢如此温吞的男人相反,若是他从此奋发图强,迎难而上,便能让昭云高看一分。”
“”
舒凫闻言一怔,“看不出来,先生你还是个情圣啊。”
失礼失礼,原来宁也是情感带师。
摇光峰一水儿的单身动物,连个蛋都没生过,这些年她愣是没看出来。
“得了吧,少给他脸上贴金了。江昙这种天仙一样不沾烟火气的人物,哪里懂得这个不过是活得久了,这些小儿女心思,闭着眼睛也猜得出来。”
邬尧又开始阴阳怪气,“话说回来,他白白活了这么多年岁,从未品尝过人间真情的滋味,可惜啊”
但论阴阳怪气,江雪声从来不会输给任何人“巫妖王一婚丧偶,二婚头顶发绿,三婚被枕边人一刀刺入丹田,还曾经对雄鸟一见倾心。如此奇妙的滋味,我确实不曾体验。”
邬尧“你你好意思嘲笑我,我起码有过一段好姻缘,你看看你,你算什么yg”
话音未落,只见江雪声威胁似的一吐信,司非立即会意,伸手揪住邬尧的蛇尾巴,将他倒提在手中一阵猛晃“巫妖王,不可对师父无礼。”
“你放手你给我放手”
邬尧猝不及防之下,被他一口气晃了个七荤八素,差点头朝下吐出来,“松开我,我不说便是好啊江昙,看不出你如此小肚鸡肠,只为了一句话,就让小辈这样欺辱我”
江雪声悠悠吟道“龙游浅水遭鱼戏,落毛的凤凰不如鸡啊。”
“你”
江雪声对他的狂怒恍若未闻,自顾自从舒凫袖口里探出头来,靠近路边一树新开的桃花,张开口轻轻地衔了一朵,又盘回到舒凫手上,将桃花放在她手心里。
“春光甚好,莫要虚度。”
他温言细语,语气与面对邬尧时判若两人,“旁的事无须多虑,难得来魏城一趟,便放宽心好好看看。再过几日,自有你操心的时候。”
“先生,你这是何”
舒凫刚要开口发问,忽然只觉得眼前一暗,仿佛有片乌云从头顶掠过,将满天明媚阳光遮了个严严实实。她抬头看去时,只见一片黑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