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宗主多虑了。踩一捧一,装聋作哑, 这种事我爹门儿清。”
面对一脸懵逼的耿直老哥齐锋, 舒凫同样耿直地一翻白眼,也不跟他打哑谜, 拣着重点三言两语交代了来龙去脉,包括楚箫和姜宝珠如何栽赃陷害, “奸夫”高师兄如何色胆包天,姜浩然又是如何偏心纵容,任由亲生女儿受人践踏。
“这样的姜家, 我是待不下去了。”
舒凫言简意赅地总结道, “如今我已不是姜家小姐,与齐公子的婚约自然作废。至于是否要让姜二小姐进门, 齐宗主, 您不妨先自己相看相看”
“姜小姐, 莫要胡闹。”
齐锋嘴上斥道, 眼底一抹怒色却不是向着舒凫, “岂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姜宗主怎的如此糊涂这样好的女儿, 他不爱惜也便罢了, 怎么还由着继室和私次女欺凌太不像话了姜家百年清誉, 怕是要毁在他的手上”
舒凫挠了挠头, 实在不好意思提醒他,齐家的“百年清誉”也被齐三爷毁得差不多了。
江雪声垂手立在一旁,一脸事不关己、深不可测的高人表情,却暗中朝舒凫递了个眼色。
舒凫心念一转,不卑不亢地向齐锋拱手道“齐宗主,依我看,我和师父、师兄不如先避上一避。您只当对我的去向一无所知,请父亲他们进来,且看他们如何表现。”
她很想说“请姜家开始他们的表演”,但齐锋一个正儿八经的古代中老年男子,恐怕接不住她的梗。
“哦,你是想”
古代中老年男子眉心一动,捋着长髯沉吟片刻,点头道“好,就这样办。我倒要看看,姜宗主究竟糊涂到何种地步。”
舒凫心想,也就是空口喝了十斤二锅头,没配菜也没配花生米的程度吧。
于是,舒凫和江雪声、柳如漪再次藏身于房梁之上,齐锋端坐厅堂,几位小家族的家主乐得看戏,索性纷纷在下首落座,假装自己都是上门拜访的客人。
白恬坐在父母身边,神色颇有几分愤懑“姜家欺人太甚,我能不能用茶杯砸他们”
白夫人“不像话,你还是不是我的儿子你要砸人,用什么茶杯,自然是去后院找恭桶。”
白宗主“咳咳咳”
就在白宗主的咳嗽声中,姜浩然一手挽着娇妻,一手牵着爱女,面色凝重地踏入厅堂。
他向齐锋及各位家主浅施一礼,踌躇道“齐宗主,此乃你我两家私事,能否请这些贵客暂避”
他素来爱重脸面,总还是存着一点“家丑不可外扬”的心思,不想教太多人平白看了笑话。
楚箫却不计较这些,她本意就是要毁谤姜若水,教她名声扫地,再也无颜踏入姜家,观众和传声筒自然越多越好。
一见姜浩然犹豫,她和姜宝珠彼此对视一眼,人渣所见略同,心中各有主意。
楚箫第一个开始飙戏,用帕子掩着眼角,抽抽搭搭地啜泣起来“都是我的错,没有尽到做母亲的职责”
白恬“呕。”
姜浩然“等一等,刚才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声音”
白宗主打个哈哈“抱歉,抱歉。小儿早上吃多了,有些反胃。”
姜浩然“”
舒凫和柳如漪在房梁上笑成一团。
楚箫不觉有异,将自己眼角揉得通红,抽噎道“齐宗主,实在对不住。都怪我,是我没有管教好若水。她做出这等丑事,让姜、齐两家蒙羞,让童姐姐的在天之灵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