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位长期浸淫于霸总文化的土味直男来说,无论是小妈文学, 还是德国骨科,都需要一些时间才能适应。
对此, 舒凫只能表示让他安静地思考魔生吧。
魔修受魔气影响, 大多性情暴戾残忍, 修炼法门更是极尽血腥疯狂之能事。
千万人中,可能也只有南宫溟这么一朵奇葩,所有的“疯狂”都表现在恋爱观上。
舒凫不知这一招能否让他清醒,实际上也不太关心。
毕竟,如果他像原著中一样为爱疯魔,不顾一切向整个修仙界宣战, 对她来说,也只是“要砍的魔君多了一个”而已。
反过来说,如果南宫溟没有发病, 继续一门心思奔走在事业线上,与赵九歌激情火拼, 那倒不失为一桩妙事。
何止是妙, 简直是妙蛙种子吃着妙脆角进了米奇妙妙屋, 妙到家了
根据舒凫这段时间的见闻,偌大一片魔域,放眼只见赤地千里, 白骨堆叠, 仿佛行走于十八重地狱的绘卷之中。
在这其中, 唯独南宫溟的领地,繁花遍野,五谷丰登,个大瓤甜的西瓜滚了一地,红、白、紫三色的葡萄一咕嘟一咕嘟挂满树藤,像是从种田文里搬过来的。
他在魔域度过的数百年,好像真的只是在家种田,出门与其他魔修对线,顺便寻找一下命中注定的爱人。
仅此而已。
没有卷入虐文故事的世界,原来是这种风貌吗
面对与原著迥然不同的展开,舒凫不止一次感到惊叹。
惊叹归惊叹,对于南宫溟这号人物,她依然保持着基本的警惕,时不时就要暗中观察一下他的动向。
然后,她就亲眼看见
这位不可一世的魔君呆坐在屋檐下,静静凝望着头顶阴沉欲雨的天空,瘫着一张邪魅冷峻的霸总脸,手中无意识地撕扯一朵蔷薇,口中念念有词
“我能找到命中注定的情缘能找到找不到,能找到,找不到我找不到吗”
每念一句,他就扯下一片花瓣,无精打采地扔在脚边。
“父亲,母亲我在你们身上看见的,难道不是完美的人间真爱吗我该怎么做,才能找到属于我的爱呢”
舒凫“”
糟糕,好像用力过猛,把总裁给虐傻了
核心价值观的威力,未免也太猛了吧
“你在看什么”
邬尧从她身后走近前来,驻足观望,南宫溟黯然的背影映入他眼帘,“我道是谁,不就是南宫溟吗。”
“哼,这也难怪。南宫溟蠢得可笑,在你之前,大概从来没有人认真批判过他的爱。想也知道,其他女人面对他,多半只是敷衍应付,应付不来就分手。这一次他被你反驳,终于意识到自己的愚蠢,想来受挫不小吧。”
邬尧噙着一抹讥讽的冷笑,倚老卖老地点评道“瞧他这副模样,委实可怜。”
舒凫“巫妖王,您有资格说这话吗”
“我怎么没有”
邬尧冷冷横她一眼,理直气壮道,“我一生结过三次道侣,虽然一次半途夭折,一次暗藏杀机,但无论如何,也比南宫溟强得多了。”
舒凫“真的吗他失恋只是破财,您失恋差点丧命啊”
邬尧充耳不闻“况且,我与南宫溟不一样。我之所以长年独身,是因为我眼光高,宁缺毋滥,而不是因为我不行。”
舒凫“”
出现了直男的谜之自信经典发言之“我单身不是我的问题”
她决定忽略这句话中成吨的槽点,再次尝试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