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手上握有“人质”,就连宋雅言自己,也没有信心将他驯服。
舒大强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路人甲,又是个一身蛮力的粗蠢剑修,哪儿来这份本事
然而,舒凫仿佛洞悉他的腹诽,手掌轻轻一翻,变戏法似的托了个雪白绒球在手里
“你瞧,这是什么”
足有两人高的肥啾,如今已变成个巴掌大的小白团子,安安稳稳躺在舒凫掌心,呼吸平静匀长,好像找到了久违的安宁。
“”
宋雅言面色一沉,强自镇定道,“道友真是好本事。”
与此同时,他暗暗将手探入袖中,碾碎一粒与钟盈翠相同的丸药,企图催动肥啾身上的蛊毒。
当然,并没有什么吊用。
事已至此,宋雅言再没眼光也看得出,这个“名不见经传”的舒大强绝非等闲之辈。
自己若想踩着他上位,务必时刻小心足下,步步为营。稍有不慎,就会踩到自己的蛋。
宋雅言功夫稀松,论虚伪做戏却是一流。他见势不妙,当即便换了一副面孔
“舒道友技高一筹,在下自愧不如。盈翠娇纵任性,若是她哪里得罪了你,还请道友高抬贵手,不要与她计较。”
钟盈翠顿足道“雅言哥明明是她欺负我,你为何要向她道歉”
“盈翠,听话。”
宋雅言好声好气地哄着她,“不过是几只灵宠,无甚稀奇,回头我便给你补上。舒道友是前辈,他管教你,自然有他的道理。”
此言一出,舒凫对这位金玉其外的“翩翩公子”,倒是真有几分刮目相看了。
败类人渣她见得多,但如此识时务、厚脸皮,被打了左脸还把右脸往上凑的垃圾,可以说是垃圾中的战斗鸡,值得多料理几个回合。
对方乖巧识相,舒凫倒也没有痛打落水狗,沉着地点点头道“不错。钟小姐苛待灵宠,我路见不平,便自作主张,管了些闲事。”
“我也不图她什么,九华宗、天衍门、玄玉宫,这三大宗门你们任选一个,我将灵兽送去寄养一个月。一个月后,再让灵兽自行选择,是否要回到钟小姐身边。三大宗门作保,少门主,这你总该信得过吧”
宋雅言“”
这就很尴尬了。
钟盈翠是他女朋友,她什么德行,他还不清楚吗
别说一个月,只要离开她一分钟,所有灵兽都会跑得无影无踪。
宋雅言一直对钟盈翠虐待灵兽的爱好心知肚明,不过在他眼中,这都是女儿家刁蛮任性,无伤大雅,甚至还有几分可爱。
与未婚妻相比,灵宠又算得上什么呢
畜生而已。
幸好,凤仪门什么都缺,最不缺的就是畜生。
只要有“她”在,灵兽便如同扑火的飞蛾,总会一直源源不断地自投罗网。
因此,宋雅言喉结一滚,将脱落的牙齿和血吞入腹中,活动着错位的五官挤出微笑
“舒道友有心了。盈翠年轻气盛,的确需要修身养性,我代她谢过道友。”
舒凫眼角一弯“好说。”
“”
舒凫对宋雅言高高拿起、轻轻放下,最意外的不是别人,而是江雪声。
他对蛊毒来源一事早有猜测,见舒凫突然发难,便知晓她是掌握了确凿证据,对凤仪门的行径忍无可忍。
但是
以舒凫的脾气,怎么可能只拍一剑就罢休
她没把这两人的脑子拍成豆腐脑,骨髓煲汤熬出汁,江雪声都怀疑她遭了夺舍。
对此,舒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