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我正准备收他为徒,你觉得怎么样”
段正明愣了愣,片刻之后稍稍松了口气,又像是有些遗憾和感叹“前辈厚爱,在下替誉儿谢过,不过他自小读佛经,通易理,就是不爱习武。”
我轻轻一笑,回身去找正在逗刀白凤开心的段誉,段正明也跟在我旁边。我说明我的来意,段誉一听到我的话,看着我,眼中有些感伤,脸上光彩瞬间就没了。
他低着头想了会儿,果不其然拒绝道“多谢好意,我不是习武的料子,还是罢了。”
我道“我不教你那些打打杀杀的功夫,我救活你用的是神照经,这是能让人起死回生的功夫,救人一命,功德无量,你要不要学”
段誉望着我,我话语恳切,他眼中失落之意渐去,慢慢地笑了笑“那好,我答应。”
说不是习武的料子,段誉纯属胡诌,否则岳老三怎么会一直念叨着收他为徒。回大理皇宫后,我试了段誉的根骨,他就像岳老三说的那样,天生就是练武的材料。
段正淳见儿子肯学武大喜,让段誉跟我行拜师礼,他倒也干脆利落,一口一个师父就叫上了。
段正明下旨封了我几个称号,镇南王府也专门给我盖了院子,这里风景秀丽,气候怡人,住着住着就容易懒下来。
我收段誉为徒后,一开始并没有急着教他武功,他重伤未愈,怎么也得再等一等。我闲着没事就和他对弈,过了好多年,总算是找到了一个对手。
褪去一开始的落寞后,随着伤愈,段誉也渐渐活泼起来,又恢复了他那翩翩公子的模样。
他曾说要为我作画,看了我半天又摇摇头,言说我这样的样貌,他笔力不及,只会有形无神。
我倒真希望自己的脸盲快点好,好明白自己到底是什么样子。
我们在镇南王府整日里不是弈棋就是论书,要不就是赏花,云南茶花天下一绝,段誉更是见得不少,也说得头头是道。
我也去天龙寺看过李秋水,她被软禁在一个殿里,每日都有僧人讲经说法,安安静静地也不发疯了。
我在镇南王府呆了两个多月,段誉伤已大好,又想溜出去玩耍,但又怕段正淳不答应,于是他撺掇着我也一起去。
我现在也已经完全恢复了,正想出去散心。段誉和他老爹说,我是高人,传授武功要找个深山老林才行,段正淳知道他又在胡诌,但儿子刚刚从鬼门关上走了一圈儿,他也想让他出去放松一下,又见我和段誉一起,于是就答应了。
有我在,段正淳不好再派家臣随护,段誉求之不得,一路上都由他规划路线,给我介绍大理的山水风光,风土人情,只是他自己身为王子,对这些也未必熟知,也有不少次是一头雾水。
我们渐渐走着,也不知走到了哪里去,一日天热,我们在一处凉亭歇息时,我看到了一个熟人,带着门下弟子走过来。
竟然是左子穆。
他们也朝这凉亭而来,左子穆看到我大惊失色,如同见到了鬼。
我道“左掌门,去争莽牯朱蛤的人都死了,你还健在,可喜可贺。”
左子穆低着头,看也不敢看我“前辈,在下日前眼拙,多有冒犯,请前辈恕罪。”
段誉坐在我一边扇着扇子,微笑着不说话。我道“你是怎么跑出来的”
左子穆面有惭色道“在下当日听到谷里有惨叫声,没有进去。”
原来是见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