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着什么,翠浓有客人的时候,总是不喜欢别人在场的。
我上了二楼,到了看起来最好的那间卧室外,门还没关严,露着一条不大不小的缝,从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婉转声音,我一把推开门,屋里骤然响起女人的惊呼声。
我先是看到了翠浓,她果然很美,眼中含水,凌乱的发丝缠绕着玉一般的肩膀,正在慌慌张张地扯起被子盖住自己的同样白玉似的腿。
而后我看到了叶开。
他的神情倒很从容,单手拢了拢自己衣衫敞开的胸口,不紧不慢地从床上起来,看到我的那一刻,他愣住了。
我是该扇他一巴掌,还是应该扇他两巴掌
也许都没必要。
我惊奇地发现我其实不怎么生气,反而有种尖锐的快意,原来他和我之间,真的不能算什么的。
我只当我付出的那点情意喂了一只翘尾巴的狗。
翠浓惊魂未定道“芳铃,你怎么”
她的声音就算此刻听来,也是极动听的,但她看到我身后的傅红雪的那一秒,脸色忽然变得极度苍白。
她抓着被子的手都开始颤抖,我觉得有些奇怪,回身去看傅红雪,他的眼睛是红的,仿佛在压抑着极端的愤怒情绪,狠狠地盯着翠浓。
我试图推导出眼前是个什么状况,傅红雪动了,他慢慢地伸手进怀里,掏出了银子和银票,扔在地上,那似乎是他所有的钱而后他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翠浓朝他看了一眼,似乎想追上去,但还是低着头,纤纤手指捂着脸,无言地哭泣起来。
叶开脸色铁青,仿佛已明白了什么,他起身越过我出了门,朝傅红雪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