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乐山已死,慕容明珠是个世家子,飞天蜘蛛离开了边城,叶开现在和我在一起,那么白天羽的后人,就只剩下可能的傅红雪了。
我原是这么想的,但我走近他时,却发现我好像想错了,他蜷缩着,手中的刀已经,他身上有血的味道,竟是他自己将自己砍伤的。
他全身在不住地痉挛,忽然又皱着眉,像是承受着巨大的痛苦,神情扭曲而疯狂。
也许并不是他,若是他,马空群怎么不把他杀了
他这个模样,哪里像一个复仇的人
我道“你怎么了”
他像是没听见,自己挣扎着试图站起来,又摔在地上,反复几次,他竟然又举起刀来,往自己身上扎。
刀身反射着月色,发出慑人的光。
我快步过去,一把拦住了他的刀“你病了”
“用不着你来管,你滚”
傅红雪朝我喊了一声,跌跌撞撞地又倒在地上,抱着身子,咬着牙,全身都在抽搐“你滚,滚开”
我怎么能走,他这是犯病了,而且是癫痫。他现在神志不清,连刀都握不住了,万一来只狼把他叼了怎么办
我前生对医毒两道也算颇有研究,我走过去,见他已经开始口吐白沫,连忙跪在他身边垫住他后脑,给他按压了几个穴位,现在我身边没有药,这样只是暂时地缓解。
傅红雪忽然抓住了我的手,抓得很用力,就像终于抓到了救命稻草。
我继续给他按压穴位,顺着呼吸,他渐渐地平息下来,我身上带着手帕,又给他把脸擦干净。
他伏在我身边,忽然哭泣起来,悲戚而无助,就像个迷途的孩子。
“我”他语不成句,眼泪湿透了我的衣袖,我反握住他的手,只当是一个医者给病患的安慰。他这样的年纪,一条腿跛了,还有这样的病,对他来说,无异于残酷的折磨。
他哭道“我活在这世上就是个错误,我根本就不应该出生”
“错的不是你。”我道“这病不是你能决定的,你也不必为了这个怪自己。”
我见他另一只手还拿着那把刀,我怕他再伤到自己,于是道“把刀给我好不好”
我的手已经放到刀上,他瑟缩了一下,似乎不愿意让我拿着,我轻声道“我会治这种病,我们去给你找药,你现在需要休息,而不是握着刀,去伤害自己。”
我试着将刀拿过来,他看着我,终是松开了手。
我握着他的手,继续道“现在你跟我走吗”
他泪痕未干,没了刀,神情茫然仓皇,只看着我,带着祈求的目光点点头。
他道“我们去哪里”
我道“去万马堂。”那里有最全的药。
傅红雪骤然变色,神情一下子冷了下来“为什么要去万马堂”
我见他这样,心中惊疑,我道“难道你不知道我是马空群的”
我话音未落,他已经将我硬生生扯了过去,一下子撕碎了我的袖子。
我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他怎么忽然变成了这样,他把我压在沙土上时,脸上的表情狰狞而充满恨意“你是马空群的女儿”
我一巴掌扇在他脸上,他不躲不避,手上继续撕我的衣服,接触到他的手,我只觉得全身都好像起了鸡皮疙瘩,像是被针刺了一般,他咬我的脖子,我奋力撇开头道“滚”
他的力气很大,我根本挣脱不开,我拿起手中的刀,一刀朝他脖子而去。
刀还未落下,我就听到什么东西击打刀刃的声响,我手中的刀被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