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殊颜只能点点头。
半空中的慕织被颠的要吐了,勉力忍下,专心运转起功法,将灵力汇聚在红麟上,斩向那黏腻腻的触须,总算破开个豁口,鲜血流出来,气味更腥臭了。
鲶鱼精触须被伤,气急败坏地甩的更厉害了,慕织被颠得几乎要晕过去,眼角余光扫到二师兄闲闲地观望,似乎并不打算出手。
这样下去不行,他咬了咬牙,稳下心神,等待时机。
趁着鲶鱼精把他甩到离它眼睛非常近的地方,努力忽视掉那一张血盆大口里尖利的牙齿,他凝聚起灵力,猛地刺过去,一道血柱喷了出来。
鲶鱼精吃痛,剧烈地挣扎,试图水遁。
祁言他们抓住机会,一阵猛攻,不会儿它就翻起了白肚。
慕织也被甩回了船上,季临终于良心发现地上前接住他,刚开口,“你”
他就“呕”的一声吐了出来。
呼终于把晕船和晕鲶鱼精的那份都给吐出来了,胃里可算舒坦了些。
“慕织”季临咬牙切齿地一字一顿喊他的名字。
有杀气
他脊背瞬间冒起一层鸡皮疙瘩,不敢去看季临的脸,假装头晕地扶着额头。
季临迅速消失在原地,在船头布了道不透明的屏障。
祁言和晏殊颜对视一眼,想起刚刚季临青白交错的便秘脸,都无声笑了笑。
慕织施了个清洁术后,终于清爽了。祁言摸摸他毛茸茸的脑袋,老怀欣慰道,“刚才表现不错,以后继续努力。”
然后,又憋着笑道,“二师兄也是为了你好,你不要怪他。”
“”
冤枉啊,他刚才真不是故意的,忍不住了他也没办法啊。
虽然他心里是有那么一丢丢的舒爽。
赵信几人已经把刚才的混乱收拾一番,连同那条鲶鱼精。
“这怪物体型看着那么大,妖丹居然才这么点,有两百年了吗”
“就是。还以为能长这么大个,至少也该修炼个五百年吧,白白浪费我力气去掏妖丹。”
慕织看了看蹲在脚边,胖乎乎,傻乎乎的八戒,悄悄道,“也许它家伙食好吧。”
不消片刻,季临回来了,又是一副白衣飘飘,翩翩君子的模样。
他面无表情地道,“去,把我换下的衣服洗干净。”
“什么”慕织不敢置信。
他又重复一遍,“把我换下来的衣服洗干净。”
“为什么”
“不是你弄脏的吗自然由你负责。”
“是,可我洗干净了,你还会穿吗”鬼才信这洁癖龟毛的狗男人会再穿。
他勾着嘴角,似笑非笑,“自然不穿,但就是要你洗干净,帮我留着作纪念。”
变态啊慕织腹诽。
他又轻飘飘地丢了句,“一定要手洗不能用清洁术。”
慕织凶狠地瞪他。
“卖萌没用。”
我可去你的卖萌
慕织望向大师兄,大师兄摇摇头表示爱莫能助。
最终他只能无奈地走去船头洗衣服。
他已经许多年没手洗过衣服了,连小内内都是直接丢洗衣机里。
看着衣服上的那一滩秽物,心里虚了虚,难怪二师兄那么生气,差点逼死个洁癖了。
他把衣服扔水里,胡乱地搅着,洗衣机好像也是就这么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