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辉煌尽收眼底,美的动人心魄。
两人悠闲惬意地灯下话闲。
晏殊颜感慨,“好久不曾看过充满人间烟火的热闹景象了。”
祁言点点头,“是挺久,但还是小时候的印象最深刻。”
晏殊颜歪头看他,好奇道,“似乎没怎么听大师兄提起从前。”
祁言眼神黯然,片刻他笑了笑,“也没什么特别的,平平凡凡。”
顿了顿,接着道,“你和二师弟从小一起长大,看出来你们感情很好。”
晏殊颜没追着刚才的话题不放,笑着道,“嗯,家里大人关系好,经常带着孩子们串门,慢慢就熟悉了,然后又一起上学堂。”
小时候的季临就是个小霸王,常带着一群小屁孩儿一起上房掀瓦,下河摸鱼。
晏殊颜原本乖巧可爱的一个小人儿就是被他给带野的。
有一回季临带着她一起上树掏鸟蛋,她不小心从高高的树上摔下来。没摔死,幸好被横出的树杈给勾住了衣裙,荡在半空中,像条被挂着的咸鱼,把她吓坏了。
如今眉脚上那道淡淡的疤痕就是那时留下来的。
季临也被吓坏了,哭着去找大人。
回家两人都被骂得狗血淋头,甚至季临被他父亲打的下不来床。
之后季临就不怎么愿意带她玩,甚至不理她。
不过上学堂后,季临依旧会照顾她。朝堂上的暗流汹涌,勾心斗角,使得学堂里各阵营的后人也搞起小帮派,恃强凌弱的事时有发生。
尤其在贵女千金之间,这样的事情更为阴暗,只不过比公子少爷更顾着面子,没敢搬到台面上。
季临本是个恣意随性的人,看不惯的事情再棘手也是刚,管他是男是女,管他人多人少,管他爹的官位比自家爹的是高是低。
当她被几位贵女围住的时候,季临嗤笑,“平日和哥哥怎么混的,就没见有半点长进,举起拳头,直接干她们。”
然后两人回家又被骂得狗血淋头,季临仍是被他父亲打得下不来床。
之后却又笑嘻嘻地来找她玩。
祁言感慨,“啊,真好”
晏殊颜望着远处,朦胧的光线柔和地落在她脸上,“是啊,子期好像还是没什么变化呢。”
祁言怔了怔,也望向远处。
没什么变化吗
这时,有人走过来,是一对小情侣,刚好停在这棵树下,两人靠在一起,咬着耳朵甜甜蜜蜜地说悄悄话。
但这种程度的悄悄话,对于树上修为不低的两只来说,并不算悄悄。
女孩娇俏地问,“大牛哥,你是不是喜欢我呀”
男孩结结巴巴地说,“喜,喜欢。”
“喜欢我什么”
“什么都喜欢。”
“是我好看还是隔壁的翠花好看”
“你好看。”
“那你为什么都不看我怕我吃了你啊”
“没有没有。”
“那你亲我。”
慢慢地两人越靠越近,然后吻在一起。
树上的晏殊颜脸腾地直冒热气,祁言耳朵尖红的要滴血,两人赶紧尴尬害羞地别开视线,然后又慢慢转回来,相视一笑。
两道白影悄然地飞掠出去,树梢微动,几片花瓣飘飘洒洒地落在树下忘我相拥的小恋人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