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坪上
费了不少唇舌才被汉克允许下床晒晒太阳免得发霉的查尔斯沉默地望着倒在地上的那棵他第二爱的古树,头疼,或许他不该说服汉克,这样他就可以避免一出医务室就面对自己第二爱的古树又被他亲爱的学生们给毁了的这个事实。
虽然迟早都要面对。
“斯科特,不要害怕。”
站得笔直的垂着头满脑子都是“一定会被教授批评”而认命的镭射眼微愣,抬头就对上教授那双矢车菊蓝的温暖澄澈的眼眸,好像有人偷偷采撷下暖阳里最温暖的一束,将它融进那双蓝色的瞳孔里,导致其他人无论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在他的注视下都可以遗忘一切的苦痛。
坐在轮椅上的查尔斯穿着芡食白的长袖衬衫,一件鸽蓝色的西装外套随意地披在肩上,显得查尔斯的身材格外的瘦削,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跑他。
他嘴角微勾,声音醇厚磁性,带有安抚的意味,“不过是一棵树而已,你这么害怕的样子,好像我的脾气很糟糕啊,”说着,歪歪头,好看的眼睛里装着阳光,“我脾气很坏吗”
“没有教授你超好的”斯科特连忙摇头,忽略掉心里突如其来的酸涩,他认真地向教授道歉,“对不起教授,我会好好训练我的能力的,不会再破坏东西了”起码再也不会毁掉教授喜欢的东西
查尔斯闻言弯起双眸,“你要加强训练是好事,但也要注意分寸,不要太累了,你已经能掌握些你的能力了,千万不要操之过急。”回想当初斯科特当入学时几乎是一天十炸学校的历史,再想想现在顶多三天两炸的校园日常生活
嗯,斯科特进步很大。
所以这笔钱还是应该加到罗根的账单上。
丝毫不知道在自己长长的账单上又填上了一笔数额不小的费用的罗根背脊一凉,抬头,咬着支未点燃的只能让他闻闻雪茄香味缓解下烟瘾的雪茄,情绪不浓不淡地“呵”了声,目露怀疑,“你是说――”皱着眉盯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笑得自有一番风流意味的被查尔斯解除了洗脑的曾追杀过彼得的人,“我们以前认识”
“你曾经在战场上救过我和史蒂夫,”勾嘴角笑的巴基带着一点女孩们都会心跳加速的坏坏的感觉,“我们还都加入了咆哮突击队,我们是朋友,是战友,也是兄弟。”
“哦。”罗根眯着眼睛打量着巴基,在他一团迷雾的记忆深处,有破碎的场景开始闪闪烁烁,忽明忽暗的,宛若在岁月长河的起起落落的潮水中偶然露出来的埋藏于河底的宝藏,忽隐忽现,却格外的令人心动。
“你”罗根顿了顿,夹杂着不确定,“我们是不是一起喝过酒和一个穿着吊带牛仔裤的小胡子还有个金发蓝眼的小白脸”闪着亮光的碎片在游移、拼构、重组,终幻化成一幅颇有岁月感的画面。
画面里,在满地的酒瓶旁边,四个人席地而坐一个坏小子和一个小胡子勾肩搭背闹着酒疯,一个邻家型的小白脸温和腼腆还有他,灌着酒,脸上满是笑意地注视着他们。
他们四个人的脸上,全都是耀眼的璀璨笑意。
巴基微愣,马上分辨出罗根说的是哪几个人,眉眼一弯,灰绿色的眼睛如同夏天乌云下的草地,带着暴风雨来前的湿意,虽然这抹湿意转瞬即逝,但还是被一旁的托尼看进眼底。
“他们是霍华德和史蒂夫。”巴基忍不住的笑,“以前我们还聊过,如果霍华德日后有了个儿子,史蒂夫会当他的教父,我会带他泡布鲁克林最漂亮的妞,而你会带他学会喝最烈的酒。”
但他们都没做到。
他们错过了七十年的时光。
罗根沉默片刻,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