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怀桑一头雾水,“为什么”
蓝景仪收起璃榭,找了个借口,“洗华毕竟是我姑苏蓝氏的乐谱,不可轻易教与外人。你会一点儿就行了,别闹得人尽皆知,免得外人说你偷学我姑苏蓝氏绝学。”
最重要的是,如果敛芳尊发现聂怀桑到处对人弹奏这支曲子,说不准会对聂怀桑下手。
蓝景仪知道自己不应该将敛芳尊往坏处想,敛芳尊看在泽芜君的份上,对他极好,就连庄生梦蝶石都是敛芳尊替他寻来的。可是现在有无数证据证明了敛芳尊并非善人,蓝景仪实在是不能不担心聂宗主这个看起来就软趴趴好欺负的人会不会被敛芳尊害了还不知道是敛芳尊下的手。
聂怀桑恍然大悟,急急忙忙地摆手,“我不是偷学你家的绝学,我只是,只是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蓝景仪扶额,“我知道你没有,可是人言可畏”看了眼委屈巴巴的聂怀桑,忍不住叹气,“聂宗主,你怎么软得像个糯米团子”
你好歹是一宗之主,清河聂氏那般剽悍的家族,为什么会有个团子来当宗主真的让人不得不担心你这位宗主啊。
想到这里,蓝景仪沉思片刻,从乾坤袋里取出一枚玉佩,“这块玉佩上有流云七星阵,可抵御一次攻击,聂宗主请收好。”毕竟聂宗主你的修为实在是太低了。
看出蓝景仪的言外之意的聂怀桑委屈地接过玉佩,顺手就将玉佩戴在腰间,抬眸见蓝景仪好像要起身,忙问“小友,你要做什么”
“我看看能不能爬上去,”蓝景仪皱眉,“你现在受了风寒,在这里待着不太好,”起身,“我试”话未说完,眼前顿时一阵天旋地转,隐约有铃声疯狂作响。
聂怀桑眼疾手快地伸手接住突然倒下的蓝景仪,低头看向接到了自己怀里的少年郎,忍不住皱眉,飞快地从乾坤袋里拿出一个药瓶,倒出一枚药丸喂进蓝景仪的嘴里,手再往蓝景仪的后颈处一捏,昏迷中的蓝景仪便不由自主地咽下了那枚药丸。
下一刻,铃声消失。
松了口气的聂怀桑扶着蓝景仪站起身,一只手扶稳了蓝景仪,一只手将自己身上的姑苏蓝氏的族服扯下来,然后帮蓝景仪穿好了族服,最后打横抱起了蓝景仪。
“小友啊小友,”聂怀桑轻声叹了口气,“糯米团子可是当不上宗主的,芝麻馅的才行。”
抱着蓝景仪走到洞口底下,聂怀桑踢了踢墙壁上的某道纹路,随后退了一步。
几个呼吸后,一把刀横着飘了下来,停在地面上,刀身上涌动着灵力。
聂怀桑眉眼平静地踩到了刀身上,刀平稳地向上飞去,漆黑渐渐退去,早冬温和的阳光逐渐浮现。
聂怀桑估计着时间,在飞到洞穴口时闭上了双眸。
“宗主。”
护卫扶着聂怀桑走下了刀,守在一旁的另一个护卫看见聂怀桑已经稳稳地站在了地面上,看了看被自家宗主抱在怀里的姑苏蓝氏的小公子,又看了看自己双手捧着的绷带,上前去用绷带为聂怀桑蒙住了双眸。
久居黑暗之地,忽然见日光需要遮住眼睛,待眼睛适应了透过绷带的光线后才可以解下绷带,避免眼睛受损。
在这十几年里,他们的宗主已经习惯了从炼心之地出来后就用绷带蒙住眼睛。
聂怀桑眼前一片朦朦胧胧的光点,但他习以为常地往前走去,“兰陵金氏的请帖到了吗”
“回宗主,今日刚到,此次清谈会订在十日后。”护卫回复道。
聂怀桑点了点头,“兰陵金氏那边有何异动”
“秣陵苏氏的苏涉前日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