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移“他骂我神经病他还有理了他怎么这样就这么快跟我七年之痒了”
蒋望舒无语地看着他“你伤口盛云泽打的”
段移轻轻地“哼”了一声,老实交代了,不是盛云泽打的,盛云泽又不是暴力狂,他叽叽歪歪“下楼梯滑了一跤”
蒋望舒吐槽“你就是平地摔该”
段移怒火中烧“那还不是因为盛云泽好端端的在床上翻脸不认人搞得我注意力都不集中了,他居然问我是谁他怎么不问问神奇海螺”
“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盛母有些焦虑,他看着盛云泽“你再想想呢”
盛云泽看到自己老妈在这里,防备心不是很强了。
但是一早起来睡在陌生男人的床上给他的冲击还是太大了,盛云泽觉得自己需要一段时间缓缓。
盛父也有些焦急,问道“你说你睡觉前在写作业”
盛云泽点头。
盛母和他对视一眼,问道“那你今年多大,还在读书吗,还记得多少,认识xxx吗”
xxx是盛云泽初中时候认识的朋友,后来出国了就没联系。
盛云泽点头“初三上学期,马上就期末考了,我在家复习,一醒来就看到他。”
“他”指的是段移。
盛云泽虽然坐在沙发上,面对着盛父盛母,但是余光总忍不住往段移那里瞥。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看过去,总是不由自主的。
心里有个微弱的声音告诉他想看他,想见他。
可是段移生了好大的气,他想起早上的时候,这个漂亮的男人从床上下去,穿着毛茸茸的睡衣,一脚踹开门。
看他的架势,仿佛是要去厨房拿砍刀过来把他给杀人灭口了。
但是他走到门口就摔了一跤,摔得还挺惨的,盛云泽在屋子里都听到了“咚”地一声闷响。
出于猫的好奇心,他下床,打开门看了一眼。
正好,段移也回头看着他。
两个人遥遥相望,盛云泽心里古怪的发作着难受和心疼,但是他脚步纹丝不动,不停的询问自己我为什么要心疼又不是我摔跤我哪儿都不疼。
段移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他过去,好像更伤心了。
盛云泽这么想,他看到对方自己一个人爬起来,一瘸一拐的进了隔壁房间,翻出了医疗箱。
打开医疗箱的动作很生疏,他不太会用这些东西,看来平时很少用,人倒是挺金贵的,盛云泽又在心里评价他,养尊处优的小少爷。
他看着他笨拙的给自己擦药,完全没有上去帮忙的意思。
目光又从段移的肩膀看到段移的腰,盛云泽的心里生出了一个轻狂的想法他的腰倒是很细的。
男人一个手就能握住。
然后把自己给惊醒了我为什么要觉得男人的腰很细我为什么要去握男人的腰
面前还是盛父和盛母担忧的脸,还有蒋望舒絮絮叨叨地碎碎念。
“我们医院也出现过这种情况,好像是个什么突发性的失忆症,是暂时的。”蒋望舒安抚众人“不是什么绝症。”
盛母忧心忡忡“那这个失忆症能好吗能治吗能开药吗”
蒋望舒道“目前是不能的,可能需要一些契机。对了,宝”
他转过头去喊段移“你老公昨晚上睡前有什么反常的行为吗”
“谁是他老公”
“谁要叫他老公”
几乎是同时响起的声音。
盛云泽和段移收了最后一个音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