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佐良娜一直以为自己会被询问身份。
这简直太正常了,宇智波这三个字代表的东西太多,无论是血迹还是能力,拥有这个名字的人都会在忍界引起波浪,即使被灭族,过了十几年,进入下一个时代,存在的人只零星几位,也没有任何一个敌人敢轻视这个姓。
忌惮的人有,恐惧的人有,渴望的人也有,在平静时代如此,在眼下这个混乱的时代本该更加注意。
可是没有。
在跟着宇智波佐助住在大蛇丸的基地的前两个月里她还有些心惊胆战,几乎不敢独自出游,怕被画风和几年后完全不同的大蛇丸等人抓起来逼问,等到六个月后她就没有了这样的想法,来去自如地只差往木叶去游玩了。
适应能力一等一的小姑娘无从找起回家的路,又不想离开眼下又漂亮又温和,几乎成了她日后择偶目标的父亲,把不想回家美其名曰补全往日父亲的空当。
宇智波佐助看上去是完全不在意她何去何从,只要她活得好好地就可以的模样,导致每次大蛇丸基地里的人看到他们两个宇智波走在一起都会扬起迷之笑容。
她跟着宇智波佐助一跟就是近两年,第一年的新年都只在蛇窟里和大蛇丸等人吃了顿火锅,生活乏味的和她的时代完全没法比,倒是宇智波佐助在新年时眉眼温和了很久,连带着对大蛇丸说话都不再含刀带刺。
而即将到了两年的现在,她隐约地在基地里意识到风雨欲来的紧张氛围,这是一种难以隐藏地气息,来往在通道里的人逐渐替换和增多,人人面上都带着紧张的神色,连带着药师兜都常常单独出现,而原本除了大型任务外不怎么外出的宇智波佐助也会时常外出两天。
宇智波佐良娜没有经历过战争,她的资质让她能够意识到这些,但她的资历令她无法察觉到到底即将会出现什么。紧迫的气氛令她有些不安,宇智波佐助身上最近极快增加的血腥味和疲惫则让她十分担忧。
她沿着历史里的时间掐算,发现忍界大战距离现在还远,木叶伤筋动骨的几次战斗也没有大蛇丸或宇智波的影子,这让她一面安心又一面还是提着心。
这种情绪使她动不动就在基地里寻找结束外出回来的宇智波佐助,以达到突袭的作用,宇智波佐助任着她来寻找自己,也放任女孩检查他的身体状态直到这次。
直到这一次,宇智波佐良娜打开训练场的门,她本来只是想来练习新看到的忍术,但打开门时迎接她的是烟尘,超过她身高的白骨和大蛇丸的视线。
宇智波佐助立在层叠的白骨之间,他的鞋子点在骨刃上,没有被刺穿,似乎是凭借查克拉停住了,黑色的和服衣摆正往下滴着血水,面侧也带有极深的血痕,看上去受了不少伤,但也没到极限,还维持着站姿,甚至有余力垂眼叹息。
“真可惜。”他说。
于是女孩意识到,她刚刚错过了一场关乎生死的战斗,眼下这便是战斗的残骸,他们刚刚结束这场战斗,另一个人她知道那是谁,辉夜君麻吕曾和她说过些话没有发声,也没有做出什么动作。
大蛇丸似乎没有被误入的她打扰,他的眼角浮着少许的赞叹和惋惜,在宇智波佐助抬起头,不再看卧于白骨中青年的时候,他用柔和声音发问“佐助,你还好吗”
宇智波佐助眨了一下眼睛,他对这个关心一样的问题接受良好,却更换了回答的内容“你还打算和我战斗吗”
“不,怎么会,”大蛇丸没有追问,“我已经了解你的能力,接下去只需要专心做你想做的事就可以了,我会是你的后盾,不管你接下去会做出什么都一样。”
他看了一眼宇智波佐良娜,重复“无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