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蛇丸差点爆出杀气。

    不过即使没有真的爆发，他也还是面色阴沉，查克拉的涌动在宇智波佐助的位置都能感知到。说不清是怒极反笑还是真的觉得搞笑，男人在震怒后于喉咙里咕噜咕噜地笑了两声，询问“你做了什么”

    连一直跟着的辉夜君麻吕与时不时见面的他都完全没有汇报或者察觉，发派的任务也无一疏漏全部完成，简直像是这个世界上存在两个宇智波佐助一样。

    “我同意你远离我，离开田之国，在各地各忍村游走，”他用轻柔的声音说到，“但这里面丝毫不包括同意你毁坏自己。”

    他用了一个有些侮辱性的词汇，仿佛将少年已经看作器具，宇智波佐助没有对这个词语发表什么意见，也并未作出反应，他缓缓的眨了一下眼睛，那份红色便退去，转瞬回到了漆黑但令人诧异的，属于少年的漆黑双眸并未变化。

    或者说，“瞎”的体现并未坐落在未被写轮眼相称的眼睛上。

    研究者一瞬恍然，随即又陷入沉思“你的写轮眼要失去视力，但你的眼睛不，不对。写轮眼和人眼不应该分开判断，这是一种血迹，但如果影响视力，应当是双眼一起”

    “失去瞳力。”宇智波佐助解释。“写轮眼确实不应该和眼睛划分开界限，他们是一体的，转化为写轮眼的表现并不是更换眼睛，而是更换查克拉的性质、流动、存在，一般概念上，瞳力的消耗与人眼的消耗是对等的，只是后者无法恢复。”

    “且双眼一体，在极大情况下不可能出现只有一只眼睛出问题的情况，更何况你正常的视力没有出现问题，”他停顿一下，重复了数分钟前的问题，“你做了什么，佐助，总不至于厌恶我到为了一个小小的咒印就付出一半的万花筒吧”

    他们重回了表面的平静，男人甚至看起来无比认真的开了个玩笑“如果你不喜欢的话你大可以和我说，我会为你拔除的，这并不像写轮眼那样是不可逆的哦。”

    宇智波佐助又一次凝视他，审视一样的眼神无论放在谁的身上都难免令人心惊，大蛇丸报以同样的回视，与此同时意识到对方今日的审视太多了，多到他不得不怀疑少年下一个告诉他的内容完全要比左眼失去视力来得更可怕。

    没有辜负他的想法，少年看了他一会后忽然笑了一下，并非单纯表情的微笑，也不是对着宇智波佐良娜的温和笑容，那是一种令人心惊，仿佛正给予他人褒奖，满意又戏谑的笑容。

    这与宇智波佐助一直以来的冷漠或者曾拥有的温和都截然不同，好比将他自灭族后的恶劣与一切负面情感都挖掘出来，浮在面上，甚至带出少许的邪意的笑容。

    他说“我想问你，另一只眼睛的万花筒你需要我帮你留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