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佐助稍微侧了一下头,他的眉眼里流出一点不解,又很快沉下去。最开始站起来的人也坐了下去,动作间白皙的腿在单薄的布料边隐现,最后都被衣料堪堪盖住,同别的人一般低垂下头颅,发丝在后颈的皮肉上一扫而过,如流水淌回胸前。
“这是培育完成的工具。”男人缓声解释,“色诱,暗杀,偷窃,甚至以本身的姿色开始交易都有所培养,他们没有查克拉,也专门经过手的手术,不会被大部分忍者发现攻击性。”
跪在少年脚边的女性顺着解释抬起手掌,那只手骨节纤细,皮肤柔软又苍白,看上去近乎像是娇养出的大小姐才能够拥有的手掌。宇智波佐助垂眼去看,在这间屋子刻意打暗的光线下,敛去了锋芒眸子后的面孔比那个少女还要艳上几分。
“需要这样的存在啊。”他在收回视线后如此感慨,音线放得长而轻,仿佛叹息,没有人能摸清他的意思,便也没有敢回答他的话,宇智波佐助没有解释的念头,他细细看过一圈这里的十多人,再回头时抛出了另一个疑问,“还有别的房间吗”
“这就是我在这几年中能收集且做到的一切了账本和地产存放在地上,武士的力量也在训练,但以我们、以我目前的实力还无法做到召集忍者来”
“这就是最后一个房间了,对吧。”少年打断了他絮絮叨叨宛辩解的话语,再度点出自己最主要所询问的内容,男人收声点头,他便走回前一个房间,自门边的位置拿起刀具。
“您”
“试试看吧。”少年握住刀身,将那柄足够锋利,仿佛饮足了血液,才显得如此寒芒如星的刃面收回刀鞘,随后毫无先前的珍惜模样,将刀具直接向上抛起
“既然是杀手,那么在这个房间里随便杀死一个人吧。”
与此同时,他这么开口。跪卧在地面的人们抬起张张或美艳或清隽的面孔,仿佛呆愣住一样陷入短暂的沉默,在长刀脱离上抛的力,开始下坠的同时,却已经有一只看上去纤细极了的手掌抓住了它的刀穗。
另一个人的手拽住了刀鞘,除此之外,所有人的手都已伸出,没有人还在原位,他们以符合外貌的轻盈姿态前行,在一瞬间几乎融入到风里。刀刃悄无声息地滑出保护层,如纸般单薄的刃口向着最近距离的人滑去,在伤口出现之前便被闪开。
男人没有开口,他没有提醒对方眼下被要求互相残杀的人们,是费尽心血才制造到最成功的一批武器。他几乎以宽容又柔和的视线注视一切,当第一个死者的血液溅到地面上时,都没有任何的阻拦意思。
一切的休止符卡在那把刀鞘都已被自己斩断,刀面被血液覆盖的武器刺向身为培养者的男人为止。
握着刀的是个孩子。
这显然并非是属于可以“使用”的人的年龄范畴,即使人的欲望偶尔确实会指向幼儿,但按照培育杀手的根本原因,这样的孩子本不该出现在这里,即使她确实生得好看。她的眉眼里流淌着些许应当是遗传自父亲的英气,而稍厚的嘴唇和杏眼冲淡了它们,让属于女孩的娇气涌现出来,只依靠她此刻的面容,便不难想象长大后的模样。
在刀尖即将没入男人的咽喉前,宇智波佐助终于在开始这场战斗后第一次动作。他伸手,以半弯着腰的姿态自后方捏住女孩手中的刀柄末端,仅用三指的力道将对方和刀一起压在原地。
在被攻击者震愣目光下,他稍稍侧头,以视线描摹那份过于熟悉的眉眼痕迹,露出了赞叹般的怪异神情,随后询问
“宇智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