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纪的少年反而就吃这一套。
意识到辉夜君麻吕日益放下的戒备和嫉妒，宇智波佐助偶尔会不理解的观察对方一会，这个举动得不到回答，白发的少年反而有时还会窘迫于他的视线躲藏去暗处。
与此对应的，宇智波佐助对于杀人这件事越来越得心应手，他从一开始就对杀死敌人这件事并不排斥，这样的的夸赞只是因为他的敌人死去的越来越快，也越来越轻松。
绝大部分时候，他们本人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死去了。
在大蛇丸给他的卷轴上的任务全部完成后，宇智波佐助一面在河里清洗沾上的血迹，一面同在边上等他的辉夜君麻吕宣告了下一个去的地方。
“波之国”
“啊，有点东西落在那里了。”
清楚对方只在木叶因任务去过一次波之国的辉夜君麻吕抿了一下嘴唇，他清楚接下来的问题不能出口，在宇智波佐助从水里出来之前都没有说话。
他将衣服递给擦干了身体的少年，宇智波佐助不在意他的目光，他将满是伤疤的身体坦然的露出，苍白的肌肤被月光再度亮化，因此显得那些疤痕更加狰狞。
辉夜君麻吕从没见过一个人身上会有这么多的伤，更无论眼前的少年从大蛇丸给的第一个任务开始就极少失手，受伤的情况更是少之又少，他根本无法想象到底是怎样的情形，才会给他承认的强者带来这么多道疤。
“你原来在好奇这个啊。”
披上了干燥和服的宇智波佐助开口，他的嗓音清冽，像是边上不断流淌的溪水，不用触摸就能感受到那股寒意。辉夜君麻吕意识到自己问出了自己的想法，但他也没打算把话语收回，黑发的少年系好了腰带，胸膛前只有极小一片皮肤裸露着，而那片完整皮肤的洁白看上去像是玉石。
宇智波佐助轻笑了一声。他近来窜高的速度很快，已经比辉夜君麻吕高出一些，他此刻立在月光下，在坐在石头上的辉夜君麻吕面前将改造和服只是稍松的袖子捋上一半，露出那上面全是横向攀爬着的伤疤。
“显而易见，”他说，黑沉的眸子对上瞪大的碧色眼眸，轻描淡写的话语里参杂了本人都并未意识到的恶意，“这只是我自己失败的尝试罢了。”
辉夜君麻吕无端的想起大蛇丸第一次见到宇智波佐助后，在基地里完全无法抑制住的愉快，他小心翼翼地发问，得到的回答曾让他摸不着头脑。
“他一定是我的。连他自己都不要自己。”
而现在，少年想，他大概理解了。
去往波之国的船每日只有一班，即使是杀死了卡多，这里的经济也没有改善太多，雾气还是环绕着湖面，宇智波佐助眯起眼睛看了看远处，又很快收回视线。
岸边有人在等他。
那是个很普通的人，在看到他的瞬间看上去整个人都僵硬了，宇智波佐助避开了他试图来搀扶的动作，男人便站到一边，弯下腰连声道歉。
“好了，你要展现给我看什么”少年打断他，“卡多的儿子。”
他侧头，黑色的发丝顺着他的动作摇动了一下，对于眼前男人混杂着不甘与快意的神情，少年厌烦般将视线移开，而男人意识到这点后立刻挥舞着手试图将他的意识吸引回来。
“没有关系的，我知道我的名字还不值得您记下”他的声音不知不觉间放大，这样怪异的姿态却没有引起任何一个人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