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大蛇丸的阻碍,他们结束考试的速度很快,不管是音忍还是看他们狼狈想来蹭一杯羹的小国队伍最后都是留下卷轴落荒而逃的下场,被当做脆弱物的宇智波佐助默不作声地借着日向宁次的力道站在边上围观,等走到塔下时他们两个组差不多都有了四套卷轴。
自打父亲离世后便不怎么和自己这位竹马见面的日向宁次虽然莫名于自己为什么顶着不少人艳羡的目光,不过还是极为贴心的把对方扶去了塔内的隔屋里。
他实际上还有些惊讶于对方的态度,小时候的宇智波佐助并不喜欢和别人有肢体接触,就算是他们对练到了两个人都气喘吁吁,他也宁愿等自己恢复力道自己起身,而不是接受别人伸来的手,而在他们隔了这么多年再见面的现在,对方却露出了这样亲近的态度,甚至不介意露出自己的弱势。
日向宁次不觉得这是宇智波佐助在自己身上寻找什么情感的慰藉,就算对方真的感到寂寞,也不该来找他这个几年没有联系的竹马,而对方所受的伤虽然重,也没有到需要他时时刻刻搀扶的状态。宇智波佐助在他们准备离开那里的时候忽然向他伸出手,说出尾音上扬的“帮我一把”时,他因为私心没有拒绝也没有提出疑问,在那之后才有了不少困惑。
一起长大的几年让他能够触摸到名为宇智波佐助存在的“根”,分开的几年又让他不能够理解对方改变的东西,他知道小时候的宇智波佐助是个骨子里匍匐着狠劲与傲慢的人,那些东西被温润的性格裹起来,只有在对打时才露出令人心惊的一角,现在的对方把藏得更深的冰冷拿了出来,旁人都以为这是经历了风浪后的性格改变,他却知道那不过是一开始就构成宇智波佐助的成分。
但在前往塔的一路上这些东西都没有出现,少年出乎预料的平静与柔和,就像是怀旧那样,安静的随着他们想法行动,虽然药师兜离开后他拒绝了别人的包扎,每回自己包扎完后身上的药味都盖不住血的气味,但队伍里没有人想过阻止他的行为,只偶尔投以不赞同的神色。
日向宁次可以清晰的感觉到队伍里的人对宇智波佐助逐渐顺从的态度,这是很奇怪的,毕竟一开始他们只是为了来帮助第七班才加入的,现在却以一开始的弱势方为主导方,更无论这个主导方正处于重伤。
“打开卷轴吧。”日向宁次把思绪收回来,他瞥了一眼正在房间里喊着蛙跳一千圈就能离开的洛克李,把从屋子里壁画上的小把戏点出来,“往空地里扔。”
“是召唤吗,”天天马上反应过来,并打开了放在她这里的天之卷轴,“最后的考验可真是和规则相反啊。”
在烟雾散去的同一时刻,日向宁次透过窗户向着塔外看了一眼,那里已经聚集了不少正要前往下个场地的人,宇智波佐助也在那里面,他这回没有借助谁的力量,面色依旧苍白得很,不过向前行走的脚步却是稳的。
旗木卡卡西也立在外头,虽然看不到脸,不过他身上的气势并不轻松,看得出来男人此刻的心情绝对算不上好的范围。
宇智波佐助看着他,远远的微笑了一下,没有加快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