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罗场上
“日安,身体还好吗”
“你是谁”
“你不该这么快动作的,伤口裂了。”
“回答我,你是谁”
少年发出了一点微弱的笑声,这声响在空荡的洞穴里格外明显,反倒是衬得对面青年质问的声音成了玩笑,他向前走一步,架在脖子上的剑锋划破了皮肤,但他好像丝毫察觉不到的没有退后。
宇智波佐助抬起手,另一个他被绷带缠住了双眼,肩膀处白色的和服被他用剑的动作扯破了伤口,鲜艳的血液正以飞快的速度蔓延大概自己的衣领也正面临这这样的情况,少年不甚在意的垂眸青年坐在简陋的床铺上,维持着怪异的僵持状态,实话说,能在这样的状态下准确的把刀架在敌人脖子上,也是极为厉害的了。
他把手放在他的面颊上。
宇智波被吓了一下,他握着的剑颤抖了一下,没有血色的嘴唇颤抖着,大概是想斥责什么,却因为某种微弱的希望而吐不出字音。
宇智波佐助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他低下头,刀刃刺得更加深,血腥味钻进鼻腔,也不知道属于他们之中的哪一个。少年把额头贴上另一个他的额头上,他们的姿势有些过于亲密了,呼吸都能够相互纠缠着交换温度,他能清楚察觉到宇智波那比他还要低的温度,这让他有些不快,正如同他刚刚经历了时空转换后看到了位于黑暗阴冷洞穴的对方一样,这都令他烦躁。
“你知道我是谁。”这回他的语气不像之前的冷淡,连语气都放轻了,像是两个人年龄倒转了那样放开一只手去抓宇智波扣着掌心的手指,“要摸摸看我和你的不同吗”
宇智波抬着头,愣了几秒,如果没有缠绷带,或许他正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看着宇智波佐助,接着他缓慢的低下头,像是想要哭泣那样宇智波佐助安静的注视着他,看着他缓慢脱离了那些脆弱的情感,再抬头时面上含着坚冰。
但他松开了手,草雉剑掉到了地上,同土壤碰撞,发不出什么尖锐的声响,少年露出一个笑容,这回没有发声,只是看着青年把手抚摸上自己的面颊。
他们有着一模一样的脸,只是一个太过稚嫩,一个太过苍白。
“你需要包扎,”宇智波说,他大致抚摸过少年的鼻梁和嘴唇,手指精准的停在脖颈的伤口下面,指尖沾上了温热的血液,语气已经平稳下来,并没有询问对方为什么会在这里,“绷带和药在那边。”
“不需要,”宇智波佐助回答,他的视线柔软下来,手已经松开了宇智波的脸,只有额头已经互相依靠着,这也是青年为什么没有摸到他眼睛的主要原因,“只是小伤,你比我需要包扎多了。”
清楚自己下手轻重的宇智波抿了唇,他任由对方帮他重新处理了伤口,又有些怀疑起自己的判断来,他清楚自己以前并非是这样的性格,但在失去了欺骗自己至今的兄长后,他实在无法去发言质疑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