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先不要吃这家的早饭了,黑心老板,用的全是地沟油僵尸肉,我家宝昨天从这里吃了两个肉夹馍,中午就开始上吐下泻,刚在小区医务室滴完点滴,我是来找老板讨个公道的。”
周杨已先于许八夕一步,走出门店到门口的餐位上。
站在用餐人堆里的女人约莫四十左右,披散着的头发黏在了脸上,眼泪鼻涕混为一起,狼狈又另正在吃饭的人恶心。
“搞什么啊,这大早上的,老板不出来看看什么情况啊还让不让人吃饭了”已有人不满,暗骂着扔下手里的饼匆匆离去。
“陈姐,陈姐,我们老板马上出来,您先别哭了。”周杨低声劝说,没想到女人更加不依不挠“我家宝才七岁,都是因为你们店里卫生不达标才遭罪,明明是你们理亏,还不让我说话了”
许八夕似笑非笑地嗤了一声。
他上辈子死之前应该是顺风顺水,记忆中除了那个恶毒婆婆,并没有遇到过门口大哭大闹这样的人,市井泼妇,赶在这个人最多的时间上门理论,无非就是想让他做不成生意。
“我是这店的老板,您遇到什么问题,我们到店里详谈”许八夕头微微低着,一张尖嘴猴腮奸诈小人模样的脸撞进他的视线中。
女人的啜泣停了几秒钟,一双鱼泡眼盯着许八夕看了看,咬了下唇后哭的更凶,几乎是要坐到地上“大家伙儿你们看,这店长不敢在你们面前和我当面对质,分明是心里有鬼。”
“老板,人家孩子在你店里吃东西食物中毒,你起码应该赔偿孩子的医药费吧”
“许盛那么老实的一个人,怎么孩子心这么黑,才开业用的东西都不干净,简直是败坏了纪家和许家的脸面。”
听到有人提及许盛,许八夕脸色一沉,沉默地看着女人哭喊,没有丝毫反应。
门前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往来车辆的鸣笛声与人们窃窃指责许八夕的声音混为一体,他太阳穴突突的跳。
“你们他妈胡乱说什么呢,谁扯我许叔我撕烂他的嘴。”周万福怒气冲冲地从围观群众面前拨开一条道,指着坐在地上的女人破口大骂“又是你这个寡妇,你家儿子吃坏了东西关许八夕什么事,给我滚”
女人被吓得一哆嗦,哭声瞬间停住,目光飘忽似有退意,然而她突然扫到远远站在街角的人,心一横,手脚并用地在原地继续哭喊,一声笔一声凄惨“打人了打人了,这是地痞流氓吗,我就是来讨个说法,呜呜呜”
“把他拍下来,送这种黑心老板上电视新闻,什么垃圾玩意儿,欺负一个女人。”
周万福气呼吸不稳,正想伸手将女人从地上拉起来,手却被人按下。
“小胖。”周万福不明所以,许八夕却放开钳制住周万福的手,居高临下的看着脸色涨红的女人,声音异常冷静“你们去医院了吗”
女人一愣,下意识摇头。
许八夕突然笑了,在女人眼中笑的不怀好意,他说“我陪你们去医院。”
“什什么”
许八夕重复道“不是说您家小孩食物中毒吗有病不能拖着,我跟你去医院给孩子做检查,检查结果如果和我店里的食物有任何联系,我立马关店赔钱。”
“这才像样,陈姐你带着孩子和他去医院再检查一遍,许老板没说不负责。”
“孩子生病了得赶紧去医院啊,不能耽误。”
被称为陈姐的女人嘴唇嗫嚅,肩膀缩了缩隐有退益,许八夕勾着唇,咬字清晰的说“陈姐是吗但又如果,检测出来的结果,和我店里没有关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