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提前请人打扫过,不然将近一年的时间没来今晚恐怕是不能住的。
进门之后,简单冲洗几下,换了身衣服,带着礼物开车前往北京舞蹈学院这个她生活了10年的地方。
一路上,即使寒风凛冽,也抵挡不住雀跃的心情。
北京,我又来了
开车到学校大门口,门卫爷爷还是以前的那个,头发花白,戴着厚底眼镜,和蔼的冲她招手“姜丫头,回来啦这次过几天呀,年年你都来,就是年年呆不久,再过个几年,我这把老骨头就要退休喽,你呀,也见儿不到我了,嘿嘿,到时我就回家带我那不成器的儿子给我生的大胖孙子喽。”
“孙爷爷,新年好啊,给您提前拜个早年。”姜世界降下车窗笑着回,解开安全带就要下车。
孙老头唬着一张脸,“回去天冷别再冻着今儿个又是来看王老师的吧去吧,她在排练室呢,二号楼那个,别走错了,今年好几个系的教室转场,走错路你又该哭喽。”
“嗳,那我就不跟您客气了,这是去年酿的青梅酒,度数不高,您尝尝。”姜世界从副驾驶座拿出两瓶酒递过去。
孙老头拿起酒笑得喜不自胜“嗨,年年就等着这一瓶酒,李老头那个老头子念叨好几天了,说你该来了,该来了,没成想往年该到的时间没到,今儿个总算到了,他呀,可不用再念叨我了。”
姜世界一脸愧疚,没想到老人惦记这么久,“前几天在跑行程,脱不开身。”
对于韩国娱乐圈,孙老头自问是跟不上时代,自从知道姜丫头回韩国组了个什么组合出道了,他也问过老邻居的孙女,她是个哈韩一族,从她口中也听过全身都是伤啦、公司剥削啦、哥哥们好苦啊之类的话。
被科普过前几年回来的归国三子也是韩国的,听说还比较出名,想到这,孙老头问“丫头,听说韩国还有什么奴、隶合约,嗐,都是人,谁要当劳什子奴隶,咱不干,回来吧,你就是进个娱乐圈也比那边个轻松,别看老头我只是个看大门的,但是咱圈里也是有人的。”
面对孙爷爷关切的话语,姜世界鼻头一酸,她也想回啊,这里始终是她的根,但是十年已经是奶奶能够容忍的极限了,这也是她能争取的最大时间。
十年,也挺好,起码在这里遇到了一生挚爱的舞蹈。
看见丫头眼睛闪着泪光,孙老头真想给自己一嘴巴子,哪壶不开提哪壶,就不说韩国才是她的老家,光是她外国人的身份,就很难在北京舞蹈学院扎根,即使她是十年难出一个的人才。
“进去吧,天冷,多穿点。”
挥别孙爷爷,姜世界仰头不让眼泪掉出,但还是在眨眼间落下。
一路安静的驶向停车场,抱着花束来到舞蹈室门口,在敲门之前,确认眼睛没有泛红,没有哭得迹象,才深吸口气敲门。
“请进。”
一道轻柔的女声响起。
“老师,想死你了”难得情绪外露的姜世界高兴的向老师小跑过去。
“呦,瞧瞧谁来啦我说今儿怎么喜鹊在我屋顶叫,原来是有贵客到。”王亚彬身姿高挑,光是站着就吸引人的视线,她一番唱念做打瞬间消除一年不见带来的距离感。
“老师,你就别打趣我了。”姜世界笑盈盈的把手中的百合花送到王亚彬怀中。
王亚彬埋进鲜花里,深吸一口气,“还是姜姜懂我的心,他们呐,都是一群大老粗,天天的工作室里是见不到一朵花。”斜眼打趣身后站着的一群高大纤细的小伙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