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晚没有多想,推开门走了进去。
刚一进屋,她觉得好凉,比外头的都要冷。
这寒冬腊月,屋子里应该烧地龙,放炭盆才是。
可这屋子里,竟然放了几盆冰。
沈如晚看到床上躺着一个身影,她匆匆走了过去,这一回没有隔着床幔了。
她瞧见了阿楚姐姐一袭黑色长袍,散着发躺着,她双眼紧闭,眉头深锁,像是在做什么噩梦。不知为何这次阿楚姐姐剑眉入鬓,有种凛冽的英气,鼻子似乎比以前更挺立了,薄唇紧抿毫无血色。
这张脸看着即熟悉又带着些陌生。
不过沈如晚没心思细想,她伸出手在她额头上探了探,好烫,出了些汗。
她赶紧拿出帕子,给阿楚姐姐擦了擦脸上的汗珠。
她凑了过去,在床上的人耳边低语“阿楚姐姐,你能听到我的说话吗”
可躺着的人,却毫无反应。
沈如晚握住她的手,才发现阿楚姐姐的手虽然修长,却比她的手大了不少。
此时阿楚姐姐不仅额头烫,手也很烫。
怪不得这屋子里会放这么多冰。是给阿楚姐姐降温用的吗
沈如晚看到旁边放着一盆干净的水,她把帕子打湿,拧干,再给她擦了擦汗。
这是阿楚姐姐发病的症状吗她记得当时在林梅时,阿楚姐姐当时犯病的时候,身体也很不对劲,异常的冷。
这次却很热,很烫。
她心中隐隐知道,阿七把她带过来是因为她的血,是阿楚姐姐的药。
此时阿楚姐姐是需要她的血。
可现在阿楚姐姐人没有清醒过来,她就算把手腕递过去,也没有用啊。
沈如晚后悔没有把那匕首随身带着,她只好将发髻上的一根很细簪子拿了下来,用尖细的一头,戳破了自己的食指。
也只能这么试一试了。
沈如晚小心翼翼地将流着血的食指喂进阿楚姐姐的口中,当她伸进去的一刹那,感觉到那温热的舌尖卷了上来,她的血液在被吞咽了下去。
直到食指麻木了,她才把手缩了出来。
沈如晚看着食指的伤口没有流血了却泛白,还好上次阿楚姐姐给她的药随身带着。
她给自己上了药后,又观察阿楚姐姐的情况。
不知道这点血有没有用,还需不需再喂点。
可她自己戳破手指,比阿楚姐姐自己咬要疼多了。
沈如晚准备先看看阿楚姐姐服用了血后会不会好转,若是等了一会儿后还不好,她再给喂一点。
沈如晚坐在床边,时不时个床上的人试试温度,看着她这么烫,却又穿的严实,要不要给她松开领子,让她舒服一点
沈如晚把手伸了过去,正要将阿楚姐姐脖颈处的衣领松开,她隔着布料碰到了一处,觉得有些异样。
嗯阿楚姐姐的颈部怎么了怎么感觉有什么突出来。
她正想收回手摸一摸自己的颈部做对比时,忽然她手腕突然被人扣住。
沈如晚吓了一跳,正好床上的人睁开了眼睛。
楚执觉得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你怎么会在这里”
沈如晚见她醒了过来,开心的道“阿楚姐姐,你总算醒了,你好些了吗”
楚执的手稍稍用力,便让沈如晚朝他倾过来,他长手一伸将人搂在怀里,贪婪地闻着她身上的香味。
沈如晚突然被抱到了床上,有点懵。
她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