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幼言怎么了,昨天迟到了一个多小时,今天干脆没来,人没齐我们还练吗”桌都贤随意的拨弄着琴弦,想着要不提议今天就算了,正好下午可以和朋友约一波。
见曹成韩没回应,桌都贤又问了遍,“老曹,我说今天还练吗你打个电话问问幼言还来不来了,是不是请假没请到。”
“哦,幼言啊,她有事吧。”曹成韩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还是本来她有事情耽误了。他不敢打电话去问她问什么迟到,为什么还不来排练室,从昨天把自己的抉择说出后他就失去了资格。
没敢告诉其他人也是害怕,他担负起了大家对乐队的梦想,也做出承诺过,而现在最先背弃这个承诺的人是自己。他甚至不敢说出来,仿佛这样就能多留一会儿,把那终究要失去的多在生命中留一会儿。
“呦,第一次也,我发现你对幼言挺宽容的啊,那幼言都和那谁都分手多久了。怎么,没有想过打破队规”桌都贤挑眉,似真似假的问他。
“别乱开玩笑,幼言和莉珍都是妹妹。”
见他脸都沉了下来,桌都贤终止了自己的好奇心。这老曹不说话的时候还真挺能唬住人的。“好好好,我不说了,你别那么严肃。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嘴巴爱开玩笑。”
他悄悄叹了口气,哎,少了个人,又有人排练不守时,队长还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这排练还怎么进行得下去。每天来擦擦吉他,调调音,再练个一两首,就能回家了。
“我来了。” 在心里还没腹诽多久,李幼言就进来了。不过是空手而来,没有背着她走哪儿带到哪儿,放不下的吉他。
“呦,你吉他呢,今天弹空气吗”也是等得有点烦了,加上她已经连续两天没有准时来,桌都贤一见她就忍不住调侃一句。
李幼言没回他,就这么站在门口,双手插在衣兜里。视线固定在曹成韩那儿,说出三个字,声音微小却掷地有声,“不弹了。”
曹成韩握着吉他柄的手都收紧了些,琴弦勒得手心有些发疼。千万别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他牢牢的看着她,不赞同的微微摇头。
在场三人,桌都贤是唯一一个不明所以的,还以为李幼言在说今天不练了呢。
“可以啊,既然幼言今天不练了,我们也早点结束吧,反正我今天也约”
“我的意思是,我退出了。”打断了他的话,李幼言说得更明白。
“什么开玩笑吧你。”桌都贤不可置信的笑了一下,又觉得李幼言不是会开玩笑的人,一边上提的嘴角也塌了下来。
“幼言,你别冲动,跟我出来。”曹成韩过去要拉她出去,被李幼言躲开了手。
“我认真的,这样有多久了,以前的屋塔房,现在的地下排练室,断断续续这四年多的时间还不够我们去认清吗我累了,这样看不到尽头的乐队未来,不想再这样走下去了。”她努力控制自己不去动摇,不去回避他们的眼神,甚至都在劝说自己去相信。
“幼言,够了”曹成韩阻止她,“别说了。”
“对不起,是我先放弃了。”李幼言走到右边的柜子前,上面贴着四个人的合照拍立得,她别开眼,吸了下鼻子。“我就是来和你们说一声,顺便拿我的东西走。”
从柜子里拿出一卷用红色绳子套住的老旧琴弦,那里摆放着代表他们四个人乐器的物品。她的是一卷用旧弹断了的吉他琴弦,还有一个贝斯钥匙扣、缠了胶带的鼓槌棒、调音器。
“既然要离开了,这个我也带走了。” 这个还挺有意义的,第一次和大家一起排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