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民和愣了下,看向李幼言,顺着她的视线望去,那墙上她刚贴上的海报,“什么意思这不像你问的话啊。”
记得她重新回首尔时,哪怕要一个人住和生活,也依旧是兴致冲冲,一副要和音乐死磕到底的样子。
“我的乐队梦,音乐梦,还有她们很多人的歌手梦。”
“梦想永远没有对错,我当年还想成为一位作曲家呢,现在不还是一家靠着贷款维持经营的音像店老板吗只是在梦想这条道路上,每个人选择的路不同,所以有的人走丢了,有的人实现了。”
金民和将吉他给她,“你试试。”
李幼言波动琴弦,弹了几个和弦,“我在想我舅舅的梦想到底是什么。”
“志云吗那小子的追梦之路也是坎坷。”金民和似乎是想起以前听说过的事情,好笑又可惜的摇了摇头。“哎,音乐路都不是那么好走的啊。”
连着好几天曹成韩的状态都不太对,排练到中途离开也是常有的事,只有桌都贤那个神经大条的人才没察觉出来不正常。
趁曹成韩又出去打电话了,桌都贤从兜里掏出一支烟点上。“我觉得啊,这种状态一般都是为情所困,八成是失恋了。你等着,我晚上约队长去酒吧走一趟,醉一场就解决了。”排练室不许抽烟也是队规,桌都贤是趁着队长不在又懒得出去才作案。
闻到呛鼻的烟草味,李幼言皱了皱眉,“我出去一会儿。”
出门就看见曹成韩的身影,他往出口的地方走,衣角消失在转角的过道。也只有那一条路,所以李幼言也往那边走去,还未走近便不小心听见他的对话。
“爸今天的状态好点了吗嗯,我知道,那天答应的我记得,但是妈你再给我点时间,我现在真的不能说走就走,我没法给我的队员们交代。”
一通电话打完,曹成韩拳头越收越紧,心头的烦闷和无力感无处宣泄,狠狠的踢了下墙。等他深吸口气调整好情绪后,刚走出转角就看见了李幼言。
“幼言,你”他愣在原地,不知道她听去了多少。
李幼言直视他,心里的震惊不断蔓延,直至胸口又堵在喉咙,“你要离开”
曹成韩对上她质问的眼神,不过两秒便偏过头,无奈又纠结的背过了身。
“你最好说清楚,希望是我误会了你话里的意思。”
这话她自己都不相信,再问一遍也不过是太怕事实如此而丢出来的试探。
“幼言,我”
曹成韩深吸口气,想起近日来面对的各种事情,无力感像海浪般席卷而来。他都说不出口,尤其是面对她,那个因为相信自己,义无反顾重新回来首尔的李幼言。
“我,对不起。你就当是我先背弃的,做决定太难了,我没办法什么也不管,所以是我先放弃了。”
几次合音都不在状态,晚上的排练也潦草的结束。
李幼言无法理解曹成韩说的放弃,直到她跟着对方来到医院,看到医院icu里躺着的曹爸爸。
“怎么发生的”医院外面的长廊里,李幼言视线着落在地上某处,并不想去看他此时此刻的神情。
“家里生意出了问题,去找客户的途中发生的车祸,肇事者逃逸。”
可能是近日里经历了重大变故,曹成韩人一下子变得特别沉重。李幼言想说什么,话却卡在喉咙,双手紧紧的握着长椅边缘。
“来医院跑前跑后才知道这地方有多烧钱,所以我家现在没什么闲钱能放任我做音乐了,出了事家里的亲戚一个也靠不住,我妈拜托朋友给我在单位找了一个兼职的临时工,意思是让我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