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玧琪定了定眼,这遗传染成黑发倒是违了校规,厉害啊。
“还有没有”
教导主任似乎是放过了头发这一说,又问他,硬着头皮,视线从她的发梢移到对方圆润小巧的耳廓,又至耳垂,那里别了一只很精致小巧的雏菊耳钉。
“不该戴耳钉。”同学啊,同学,这个可就是真的违反校规了。闵玧琪心里替她叹了口气,耳钉这种,进校了再拿出来戴上就不会那么容易被抓住了,新同学就是新同学啊。
“哦,那送你好了。”
这又是什么操作
闵玧琪看着她取下了耳朵上的一对耳钉,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伸出手的,反正等他反应过来时,那对耳钉已经安然无恙的躺在他手心里了。
然后没等教导主任开口,她脚尖一转方向径直往学校里走去了。是狠角色啊,这一波操作饶是内心叛逆的闵玧琪也是服气的。
“记上,高二三班,李幼言。”
“哦。”闵玧琪把那对烫手的耳钉顺手往校服兜里一塞,听命的记名字了。
这是他第一次写李幼言的名字,有点草乱,有一点的不情愿,可是能怎么办可能是转学生这个三字让人深刻,连教导主任都记住了,虽然他很想放她一回的。
一面写,一面心里又默默念叨着没事,不过就是拖低了班级的分,不记录个人。也不知道他是在替谁开导。
那次是最后的见面,之后他便只身来到首尔。带着梦想走得匆忙,也慢慢把梦里曾有过的遐想,以及自己胡乱期待过的多种关于恋爱的可能性,一起尘封在青春的记忆里。
在狭窄的单人上下铺床上不算特别艰难的翻了个身,宿舍里有人的呼噜越打越响,有人的被子又被掀翻在床下,掉下来的声音没有惊动任何人,只有暂未入眠的他知道。
最后在睡觉和下床之间艰难的抉择,趁着难忍的睡意想了足足有半分钟,他想应该是半分钟的,因为这无聊的思考让他的思维变得清晰了点。他要做个好哥哥,照顾弟弟,这样想着也下床去给被子掉下来的那位弟弟盖被子去了。
不知道有没有人会观察城市的每一处绿色,大树下或是灌木丛里总会冒出不知名却又很常见的植物,园丁们统称他们为杂草,是需要除掉的。可在某些人眼里,它们一起凑成了城市里的绿化带,是有生命的肆意存在,正如不是每一条宽阔又平坦的大路所承载的都是镜面的高楼大厦。
李幼言按照平常约定的排练时间准时到了地下室,路上正巧碰上离开的房东大叔,撞上对方摇头的神情,她目不斜视的走过去,好像那种可惜一般的眼神并不是对他们一样。
推开门的时候,桌都贤正擦拭着他宝贝的贝斯,只抬头看了她一下,算作打招呼,“来了啊,刚才应该碰上房东了吧。”
“嗯,来催房租的”李幼言多问了句,因为今天并不是交租的日子,甚至他们才交不久。
“也许吧,老曹和他聊的,不知道说了啥。哦,老曹抽烟去了。”
说老曹老曹到,他一走进屋子携带着一股烟味也进了屋,李幼言微微皱了下眉,本想让他散散烟味的,因为地下室的空气算不上流通,但见他满是心事的样子,也就什么都没说了。从吉他包里拿出自己的吉他,坐在高脚凳上调音。
“对了,我临时找了个鼓手顶莉珍,她还在美国没回呢。等会儿鼓手来了,我们先合一合。特别是你都贤,别太随便了。”老曹把烟盒随手扔在了小茶几上,也没打算和他们说房东造访是什么事情。
被点名的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