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观月从厨房揪了出来丢在枣树下面。
观月尖长的鸟喙被莫与争用一条布裹了几圈拴住了,他在地上磨蹭着想把布条蹭下来,他一直努力着,直到收拾完厨房的莫与争提了一撮箕碎瓷片出来,观月就不敢动弹了。
莫与争看着自己养大的蠢鸟默默叹息,他走过去摸了摸观月的脖子:“你听好了,在这儿呀,不能乱飞,不能乱跳,也别乱吃东西,别有事没事都瞎叫唤你小时候明明看着还是挺机灵的,哎果然是把灵虚一脉的同道们炼废的药丹吃多了么”
观月委屈地蹭蹭莫与争。
“我去做饭,顺便找找看有没有你能吃的东西。”灶头上没有活鱼河鲜一类的东西,倒是有一袋子齁咸的小鱼干儿可这东西观月不吃。
“要是实在找不到,你就自个儿在院子里刨虫子吃吧。”莫与争解开观月鸟喙上的束缚,起身进了厨房。
厨房里。
莫与争谨慎地拿了一套木制的碗具摆出来。
他本想从井里打点儿水来煮饭,又想起那井水是泡过观月臭脚丫子的
没了水,米面和干货都不好收拾。
莫与争只得先去把井里的水都打出来,泼到院子里,等井里的水只剩浅浅一层,肉眼可见地往外冒着清水之后他才停下来。
井水还需要一段时间沉沙。
莫与争腹中饥饿,上了一出空城计。
他环视小院四周不见观月身影,就知道这蠢鸟又跑去屋后的药田里找吃的去了。
正房后面有一块六步长的小空地,莫与争拿它来种一些常用的药材和青白小菜。
他偷眼看了一下,发现观月果然在那里,绕着药田边找吃的;既然没看见他有糟蹋药材的迹象,莫与争也就转回前院。
他已经打扫完了院子,一时也想不出自己还有什么可以去做一下的。
思来想去,他把橱柜里那包盐放得太多的鱼干拿出来,坐到井边上啃着鱼干等井水涨回来。
酉氏部落的人大多都回去搬东西去了。
他们这次过来的大多是比较能引起同情心的老者和儿童,还有负责保护他们安全的壮年汉子。
老首领本来看着莫与争不愿意让他们生活在他的庇护之下,就想让人把孩子和老人们带回去一部分;后来莫与争发了话,他就干脆让孩子和老人们都留在这里,让有劳动力的汉子和妇女都回去搬迁。
他们不敢离院子太近,于是就在小院外百步左右的距离围城几个小圈子蹲着,每个小圈子中间都垫了石头,生起火取暖。
因为他们不管大小身上一溜的雪白皮子,莫与争坐在井边一眼看过去,觉得他们就像是很多毛茸茸的元宵堆在了一起一样。
他心里想着软糯甜蜜的元宵,嘴巴里嚼着咸到发苦的鱼干,心中郁闷不已。
莫与争低头看着慢慢变清澈的井水,小腹适时地“咕噜”了一声。
这个时候几个酉族人远远地拖着什么东西过来了。
莫与争明显地嗅到了空气中多出来的血腥气。
老首领带着人把那东西拖到小院前。
莫与争看见那是白色毛茸茸的一团,应该是这片雪原上十分常见的物种,因为酉氏部落几乎人手一套白绒的皮衣,皮帽,皮鞋。
他们把那东西拖过来,横着摆好,莫与争才看出来这是一头体型巨大的白羊,有点儿像绵羊,但头上无角。
酉族人把白羊拖过来之后又齐刷刷地跪下了。
突然明白他们果然还是拿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