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两件屋子,右边的那间放了很多杂物药材,左边是厨房,里面还放着一些熏肉干菌子和米面。
莫与争打开门。
小院里外边一片皑皑白雪,院子里却不见半片雪花。
角落里的枣树绿意盎然,树下的一口水井里还有水花的声音。
莫与争听着那声音走到水井边上,他看着井里,一只头戴道冠,颈挂太极的丹顶鹤蠢兮兮地蹲在里面,用翅膀撑着井壁。
观月见莫与争来了,他长颈一抬:“嗝啊”
更蠢了。
莫与争扶额。
他原本是想要一只“凌霄”的,却阴差阳错地抱回来一只“观月”。
蠢就蠢点儿吧,好歹是陪伴了自己这么多年的老家伙了。
莫与争打开库房拿了一只打水的水桶,放到井下。
观月很急切地先把头伸了进去,然后整个鹤都倒栽葱地栽进桶里,露出一个肥肥的屁股对着莫与争。
莫与争把木桶提上来,一手痒就把观月屁股上那根最长的羽毛拔了下来,自己把自己困住了了观月双腿乱蹬疯狂挣扎,可他就是没法从桶里出来。
莫与争被他逗笑了,提着观月的腿把他从桶里救了出来。
“嗝啊嗝啊”观月站在地上,拍着翅膀冲莫与争不满地叫嚷。
“哎呀你头冠歪了。”
莫与争把瞬间僵住的观月抱起来,坐在石凳上把他头上的道冠解开,又有模有样地重新给他绑了一次。
观月感觉道冠已经稳了,他拍拍翅膀飞到院子里,趾高气昂地巡视着熟悉的院落。
“你别跑出去哦。”莫与争捡起掉在地上的笤帚,叮嘱了观月一句后转身走进库房。
观月偏着头叫了一声,抬起爪子就想跟上去。
莫与争猛地回头,指着他:“你也别进来捣乱,我收拾东西呢。”
观月刚抬起来的爪子又沮丧地放了回去。
库房里,莫与争扫开角落里结的蛛网,他拉开药柜低层的盒子,发现里面晒好的药材并没有受潮的迹象。
他的轮椅也好好的。
莫与争刚把轮椅抬起来,就听见观月又在外面扯着嗓子不停地“嗝啊嗝啊”的叫唤。
这是又怎么了
莫与争只得先把轮椅放下。
他一出门,就看见了观月乱叫的原因。
小小的院落外边聚集了大大小小,老老少少,男男女女大概百来个人。
他们都裹着偏白色的毛皮。
身材最为高大魁梧的几个壮年汉子穿得最少,露出了自己的脑壳。
他们腰间挂着一到三把刀具,手上还举着做工粗糙的长矛。
莫与争挑挑眉。
咋滴这是要打群架呀
渊微指玄被他留在床上了。莫与争手里只有一把用来打扫或者用来打观月的笤帚。
虽然这笤帚也不是不能用来打架,要知道他以前可是个用过板斧镇山河的纯阳。
江湖上的兵器商人们总是有自己特别的想法,设计出来的武器也是一个赛一个的奇形怪状,主修云裳心经的师姐也很可能随身带着两把重锤,明明是治疗,看起来却更像是要把队友一锤锤爆。
莫与争念头急转。
猝不及防地,院外那一圈人动了。
莫与争提帚在手,脚下落出一个生太极。
却见。
以那几个健壮男子为首,百来个人不分大小,齐刷刷地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