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说得太没道理,自家兄弟不该护着吗怎么到了你反而就使劲儿地欺负了”蒋子文对见云的好感从前生到此世似乎都是天生就刷满了的,他把嬉皮笑脸凑上来的观月推开,让判官搬了张椅子给观月坐下。
“你爱等就等着吧,现在地上正打着仗呢,也不知要忙到什么时候。”蒋子文没有再去注意观月,将精力全部挪到公务上。
判官们也低着头抬着卷宗匆忙进出,没一只鬼有时间跟观月说话;观月在椅子上抖着脚坐了一会儿,便大感无聊,暗搓搓地想该怎么才能把“夺魂汤”给蒋子文灌下去才好。
不知过了多久,孽镜台前忽然人声猛增,一股脑儿地乱了起来。
“怎么回事”蒋子文一声“肃静”喝出,整个第十殿震了震,顿时所有的声响都被压下,想悄悄把“夺魂汤”放进蒋子文茶水里的观月也被震了一下,装汤的瓶子险些脱手而出砸在地上,还好他反应灵敏将将接住了。
蒋子文看见鬼头鬼脑的观月,默默地把自己的茶杯挪到另一边。
做完这个动作,他才命左右判官去将方才在孽镜台前喧哗的鬼魂带进来。
孽镜台就在第十殿前,如同一个照壁将受审的鬼魂隔在外头,蒋子文以及一众判官便在里边,从孽镜台的另一面审查台前鬼魂的善恶。
判官出去之后,没过多久便带了一长串的鬼魂,跟在一个观月无比熟悉的人身后走进来了。
“阿耶您怎么也来了”观月把“夺魂汤”往袖子深处塞进去,免得刺激到他家老父娇贵的鼻子。
蒋子文也从王座上站起来,拱手行礼道“见过帝君。”
“不必多礼。”莫与争怀里揣着一只长了黑白条状斑纹,形似小猫的毛球球。
观月很好奇地凑过来看,才发现那竟是一只小老虎。
“阿耶从哪儿捡的小可怜”他鼓着腮帮子戳小老虎的耳朵,小老虎似乎是很害怕的样子,身子抖得不成样子。
莫与争走入殿内“应该是一个婚宴上”
“谁结婚了竟然没请我”观月瞪大了眼。
莫与争把闲话超多的儿子拉到一旁,对蒋子文说道“你不必在意我们,先将正事审理完毕再说。”
蒋子文自然乐得有人能帮忙牵制想给自己捣乱的观月,对着莫与争再行一礼,回到桌案前。
“阿耶”观月把自己过来的目的完全抛到了脑后,抱着莫与争的手臂使劲儿蹭。
莫与争找了个地方坐下,把小老虎放在膝盖上,抬手轻轻拍打观月的额头“多大人了还要做此小儿女之态”
“人家想阿耶了嘛”
耳聪目明的秦广王以及判官们被观月这腻味至极的语气肉麻得齐齐打了个抖,拧正了表情强行当作没看见这对腻歪的父子。
“站直了说话”莫与争语气变得严厉,观月不情不愿地放开他,站直。
“阿耶您到这儿干嘛呢,见云那小傻子知道你来了吗哎哟”
“不许说你哥哥傻。”莫与争施施然收回在观月脑门上敲了个爆栗的手,“我来是有些事情的不过还是等他们忙完这一次再说。”
观月见状也不再问,反倒是开始说起另一件事“阿耶你知道吗那个隔壁的跟咱家三儿处得好的那个黑脸小子现在变得可难看了。”
“我知道。”
“您知道呀他怎么就突然变成这副模样了”
莫与争手上撸着小老虎柔软浓密的皮毛“他本来就该是这样的,天命所归,人家如今已是地府里办正事的鬼神了,你什么时候也办点儿正事给为父瞧瞧呀”
观月见矛头突然转移到了自己身上,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