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打扮的几人不知与那妇人说了些什么,把她气得变了脸色,转身就要驱驴离开,刘言涛伸手去拉扯,只扯下来一张帕子。
这个对着与隔壁钟寡妇说话的莫与争摆出高高在上正人君子脸的家伙,此时满脸猥琐笑容,高举着那张粉帕子与同伙们传看。
莫与争挑挑眉毛,骑着驴慢慢跟在他们身后。
只见那妇人被他们追堵到清河边上,无路可退,人模狗样的书生们调笑她的声音一次响过一次,那妇人始终用袖子遮住了脸,不肯露出面来。
众书生继续互相调笑着,对妇人评头论足。
走到清河边。
妇人突然下了驴,依旧拿袖子遮住了脸,朝刘言涛等人走过来。
此时莫与争已经离他们很近,只是用了障眼法不叫这几个书生察觉罢了。
他还在想,这个也姓刘的书生从见到的那天起,自己就已经看出他不久之后将死于非命但刘秀才身上并没有沾染到刘府后院那只邪魔的气息,也不知道这个无能又暴躁还是条双标狗的男人到底会以何种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
莫与争之所以跟着他们,不是因为想要出面为这个被调戏的妇人张目,而是为了看一场好戏。
白自怡这个狐女从黎丘山城那时起,就给莫与争留下了还算有点儿深的印象被某家偷人的媳妇借了名头去跟奸夫偷情,还把狐仙的名头传得到处都是,这姑娘直接在那对偷情男女办事的时候出来呵斥那两人,把他们借自己名头遮掩的事情揭得左邻右舍都知道了。
一个很剽悍的狐狸姑娘。
而这个被刘言涛等人调戏,逼到江边的妇人,也正是她变换而来。
悠闲地坐在驴背上,莫与争看着白自怡走过去表现出一副对书生们隐晦调戏的话语很感兴趣,又一次被刘言涛拉扯遮脸的袖子的时候,她猛地放下了手,露出衣袖后边那一张属于刘言涛妻子王氏的脸。
刘言涛看见这个被自己带着狐朋狗友调戏耍弄了一路的妇人竟然是自己的妻子的时候,整张脸都涨成了猪肝色,他气得脑袋里嗡嗡作响,颤着手指向“王氏”“你这不安于室的贱妇,怎能背着我与外人,在光天化日之下放肆调笑”
他说着就要抬手去扇“王氏”耳光,白自怡抬脚一脚将他踹翻在地上,趁着众书生呆愣的时候,飞身上驴,露出自己的真容,她提起鞭子,指着刘言涛骂道“见了别人的妻子,就无端地调戏,见是自己的妻子,就这样的愤恨。你是读圣贤之书的人,一个恕尚且未弄明白,你是凭什么考中秀才的”1
刘言涛被她一脚踹得在地上滚了几圈,满头灰土地爬起来,听见白自怡的喝骂声,顿时满脸难堪的羞红,他抓住离自己最近的那位狐朋狗友的手爬起来,这才想起他的妻子才被自己打得躺在床上修养,而王氏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标标准准的端庄女子,从来不会骑驴的。
白自怡骂了那一顿犹嫌不够,抬手一鞭子抽在刘言涛脚边,把这个只敢窝里横的秀才吓得再次跌坐在地“个没卵的软脚虾,打起身怀有孕的妻子来时不是很凶吗连你姑奶奶我一鞭子也吃不住,废物”
她轻蔑地笑了一声,驾着驴从容离去。
而方才调戏无辜女子很起劲儿的书生们,无人出声辩驳,更是没有一个敢追上去的。
作者有话要说1出自天涯论坛楼主法伊sa的译文。感谢在20200426 23:21:1020200427 22:27:2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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