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其他狐族来说是谣言不错,可他不一样。”莫与争抓着一头雾水的涂山遥的尾巴,把他拖过来,“他体内的血肉能驱散疫疾,哪怕在狐族也是百年难遇,为了保证他的安危,我们才统一禁口不言。”
事实证明他张嘴胡编乱造的本事并没有后退。
莫与争给涂山遥加上一个血肉能治百病的光环,他让涂山遥伸爪子过来。
小赤狐傻兮兮地伸了爪子,尾巴还摇得十分悠闲。
“事关我族机密,还请你不要告诉旁人,也不要在青丘那里透露你已经知道了这个事情。”莫与争叮嘱了风英达一句,他耳朵一抖,一个约莫六七岁,银发白衣,连睫毛也是晶莹雪白,掩下了亮红逼人的眸子。
“阿喻你能变成人形了”涂山遥双眼湛亮,语气迷幻,“真好看啊,像奶奶从辜城带回来的瓷娃娃。”
“瓷娃娃”莫与争没有生气地抬抬眼皮看了他一眼,然后没有留情地在他爪子上划了一道口子。
“嗷”涂山遥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莫与争取了他的血,小赤狐浑身的毛都炸了,捧着爪子缩到风英达的尾巴后面,远看像个瑟瑟发抖的刺球。
风英达欲言又止。
莫与争手上一滴狐血悬浮着,他将这滴狐血放入周炽胸中,送入心室;又悄悄给她刷了个加大力度的利针,将她身上的瘟疫全数驱除,再抽调来树林中植被的些许生机,为她填补身躯。
他小动作很多,风英达却只能看见狐血入胸之后,周炽身上的症状肉眼可见地消了下去,原本已经微不可闻的呼吸声也逐渐平稳,身上可怖的伤口也不再流血。
这条命总算被保住。
风英达对莫与争行了个贴地的礼,以示自己的感激之情。
莫与争没有推拒这份谢意。
他变回白狐崽子,爬到风英达尾巴后边,去找哭唧唧的涂山遥。
涂山遥用九条尾巴把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听见莫与争过来,也只是掀开了一条缝隙看了他一眼,然后接着哼哼唧唧。
“针尖大小的口子而已,你还要发脾气到什么时候”莫与争用眼睛检查了一下涂山遥的身体状况,看起来刚刚喂给他的帝流浆还没有发挥出效果,金黄的一团仍旧窝在他的腹部。
涂山遥委屈巴巴地带着哭腔开口“我没有发脾气我好疼啊qaq。”
“阿喻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竟然还拿这么可怕的东西扎我呜”
“我流了好多血,会不会死掉啊”
他担心地看着肉垫上已经不再流血的口子,伸出舌头舔了舔,将血痂舔开,伸给莫与争看“你看你看又流血了”
“你别再舔它,过上个把时辰就能好了。”莫与争一眼看穿这只狐狸崽子并不熟练地装可怜博同情。
涂山遥身上的尾巴打开,把爪子搭在莫与争身上“我爪子好痛,走不了路了。”双眼水光盈盈地看着白狐崽子。
莫与争不为所动。
他把涂山遥的爪子扒开“那就变成人形,用两条腿走路,你后爪总不会痛了吧”
涂山遥张张嘴没想出自己还能说什么,肚皮一翻开始在地上打滚“不嘛不嘛我现在浑身都难受了。”
“要是阿喻能给我揉揉肚子就好了。”他尾巴不安分地卷着,终于暴露了自己的真实目的。
莫与争无奈地走上前去,用爪子随意地给他挠了两下肚子。
涂山遥开心得尾巴直摇,喉咙里发出享受的呼噜声,他翻身跳起来开心地“嗷呜汪”叫着,追着自己的尾巴尖转了几圈,变成红衣少年把莫与争搂进怀里,使劲儿揉了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