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陆离,真进来了,也不过是个普通工作。照样是三餐一宿,按月发工资,年底聚餐庆功会,发年终奖,开开心心吃火锅。
黎商也渐渐到了最好的时候,是天生性格也好,是巨额财富陶冶也好,他身上气质更好了,又是最英俊的时候,就连罗薇有时候看着都觉得目眩神迷。
这样的人,自然不会被一段感情捆住。除了解决生理需求外,他私人时间多半是独处,在经常呆的国家和城市都有房子,放长假基本找不到人,连rita也只能从他拍的照片上判断他在哪。
某种意义上来说,对苏容来说是好事,无论是薪酬还是地位,这么红的黎商,配什么化妆师都不过分。年底发奖金,他在师兄弟里收入竟然也到了中等水平。裴隐也没法再笑他“有情饮水饱”了。
风筝越飞越高,最后的线也要断了。尽管是早就明白的事,真到面前来,还是有点惆怅的。
年夜饭师兄弟都赶回来了,vcent生过一场病,看着憔悴许多。吃完饭就有几个师兄直接去了机场,苏容跟着vcent回公司,路上vcent忽然递给他一个东西。
“什么”他第一反应是要拆开看,vcent不赞同地呵斥了一声,于是摸了摸,是布包着一样什么东西,硬硬的。
“这是什么”
“傻子,护身符都不认得。”前座的裴隐回过头来道。
“给我这个干什么”
“还问。”裴隐嫌弃道“自己本命年都不记得了,昨天我和师父去庙里给你求的,师父还替你烧了炷香呢,封山尾香知道吗比头香便宜不了多少。”
vcent年轻时从来不信这些,rita他们都笑他铁齿,到了却破了戒。苏容偏头看,见他靠在车窗上,闭着眼装没听见,心里不由得有点酸。
当晚他就睡在九楼,辗转反侧,到了还是爬起来,过去敲裴隐的门。
裴隐正坐窗边抽烟,穿着睡衣过来,懒洋洋问他“干嘛”
“帮我剪个头发。”
“这么晚剪头发,明天吧。”裴隐手夹着烟撑在门上,笑起来“怎么你还真怕正月剪头死舅舅,你家里人又不管你,你还管他们死活啊。”
“不剪我走了。”
“剪剪剪,来,哥哥现在就给你剪,谁让你是亲生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