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洋,你怎么会在这里”
“江肇学长我,我来这里是来找人的。”
“找我吗”
“不,不是的。”
漳常湿地公园的密林深处,他听到江肇射箭的声音已经戛然而止,紧接着是另一个声音传来,接下来便是两人的对话声。
路经赋在这里作画已经第三天了,在这最后一天画快要收尾的时候,原本寂静的树林被另外一个贸然出现的人打破,那个人就是余泽洋。
他守在这里这么多天,是因为江肇在这里。他知道江肇每周的这个时候都会出现在林中练箭,而他已经在这里绘画了三天,不会让江肇怀疑。他与江肇就隔着几层树的距离,他射箭,他绘画,他能够听到箭穿梭过树与树之间的空隙,钉在树干上。
但是很快,余泽洋的出现就打断了这样的寂静。他听到他们的对话声,听到江肇放下了弓箭,朝着余泽洋走去。
“阿洋,我们已经好多天没有见面了,你最近还好吗我看你上周统考成绩下来,似乎并不好。”
“我还好”
“你手上有伤是不是又被人欺负了”
“没,没有。不是的学长。”
他走过去,透过那一层遮挡着的树木枯枝,看到余泽洋瘦小纤细的身躯就站在江肇面前,江肇握着余泽洋手腕,查看他手上的伤势。
“学长,真的没事,这些只是我摔伤的。”
“阿洋,摔伤和打伤,我还是可以分辨出来的,你没必要骗我。”江肇向来待人温和,但是这一天他的声音却分外低沉,带着一丝以往从来都没有的暗哑和魅惑,“我说过,如果你遇到了什么事,随时可以来找我,我会帮你的。”
“谢谢学长。我,我今天来这里,确实是有别的事。学长,我要先走了。”余泽洋抽回了手,准备离开。却在这时,他看到江肇一把将他按倒在了地上,动手解开他的衣领。
紧接着传来的便是余泽洋的求救声,他在拼命挣扎着,而他就这样冷冷站在树林之中,看着倒在地上的余泽洋。
愤怒、嫉妒、厌恶,就像长满荆棘的藤蔓一样缠绕他的全身。
就在这个时候有另外一个人闯入了林中,那个人正是郗成业。他脸上的表情是极度的嫌恶,脚下一踢,直接将一颗石头朝着他们二人踢了过去“好端端的一个公园,怎么尽遇到这种糟心事儿。”
江肇抬手接住石头,身下挣扎的余泽洋已经借此站了起来,他衣衫褴褛,身上都是擦伤,浑身战栗发抖,埋头没脑的朝着另一处地方逃了过去。
江肇还在解决遇到郗成业的事,他已经转过身,跟上了余泽洋的脚步。
就在湿地公园那条溪流边,他的画架还架在水中央的露出的石台上,余泽洋浑身发着抖,蹲坐在画架边上。他看到他靠近自己的画架,便厌恶的上了前“滚开。”
余泽洋抬起了头“路,路经赋”
溪流中的水倒映着余泽洋和路经赋的身影,路经赋扶着手中的画架,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就将靠近的余泽洋推开了。他从未有过如此厌恶一个人的一天,若说从前只是看不起这个懦弱无能的余泽洋,那么今天就是彻底的厌弃、憎恶。
余泽洋还在张口与他说着什么,格外的小心翼翼,但是路经赋却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他的眼睛看到他凌乱的衣衫,还有脖颈上的红印。
那是江肇在他身上留下的
他只觉得有一股气血从心底涌上来,扶在手中的画板都变得越来越重,越来越重。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