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前,奥多克打量了一下自己这副身体原本的主人,余泽洋。
余泽洋,男,十七岁,龙盘高校二级生,在学校属于成绩中等偏下的水平,性格在家嚣张跋扈,但在外面却懦弱胆小,典型的洞里狗,只会对家人发脾气,在外面却怕得要死。
因为家庭富裕的关系,他自小就被人当做“钱包”,常常被高年级的学生使唤着买东西,还经常遭到欺辱和霸凌。后来升学到了龙盘高校,他因为得罪了校霸郗成业,在学校里便经常被他的跟班欺负。当跑腿的、当移动人形钱包、被要求去老师办公室偷试卷等等,如果不按照他们的要求做,就会遭到拳打脚踢。
难道去漳常湿地公园,也是被他们要挟了
奥多克再次探索了余泽洋的记忆,但显然那天前往漳常湿地公园,是余泽洋主动的,在这之前他似乎也没有被什么人要挟。
进入湿地公园的所有记忆都已经丢失了,他无法查询,所以余泽洋到底为什么会掉进水里,为什么会去湿地公园,他都一无所知。
“叩叩”。
就在这时,房间门被敲响了“儿子,你学校里的朋友来看你了,快出来,他们在楼下客厅等你。”
余泽洋的朋友
奥多克有些疑惑在他的记忆里,余泽洋似乎并没有什么朋友。
“好。”
踏出房门,他走到二楼的楼梯口,看到下面一楼的客厅沙发上果然已经坐了几个人。他们身上都穿着清一色校服,正是之前余泽洋所上的龙盘高中校服。
似乎是察觉到二楼有人出来了,沙发上的几人都抬起头。其中那个半染着白发的毛南看到余泽洋果然还活着,并且活生生出现在自己面前时,整个脸色都变了。另一边金发的路经赋也整个人一僵,手都握紧了起来。
唯有郗成业只微微眯了一下眼,打量着从楼梯上走下来的“余泽洋”。
眼前这个“余泽洋”,还是之前的那个余泽洋,同样的脸,同样的眼睛鼻子,同样纤细消瘦的身子。但似乎又与从前有什么不一样,但到底是什么不一样,他却说不上来。
“儿子,来,坐这里。”余泽洋的母亲非常热情,一把将套着余泽洋壳子的奥多克拉了过去,坐到了沙发上,“你的这些朋友可是一放学就专程赶来看你了,你们先好好聊,我去给你们切个西瓜。”
说罢,她便起身去了厨房。
奥多克因为是被强拉下来的,跌坐到沙发上时靠到了另一边的郗成业,郗成业有些不悦的蹙了一下眉,厌恶的避开了。
因为拥有余泽洋的记忆,奥多克自然也知道眼前这几个人是谁,从前的余泽洋可没少受这几个人的欺负。只是漳常湿地公园发生的事到底是否与他们有关,他却无从得知,因为他在俯身到余泽洋身上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在水里了。
他撑在沙发把手上托着腮帮子目不转睛的盯着三人看,乌黑的眼睛大而深邃,偶尔还闪过一丝蓝。
染白毛的毛南首先受不了了,他被眼前这个“余泽洋”看得浑身发慎“你看什么看什么意思之前是故意装死的吗”
“阿南。”路经赋见他声音那么大,连忙将他拦了回来。这里毕竟是余泽洋的家,边上还有大人看着,总不能像在学校里一样毫无顾忌。
毛南也意识到自己情绪失控,勉强忍耐下来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这个“余泽洋”看上去太不对劲了,明明就是以前那个懦弱好欺负的余泽洋,但不知道为什么从他身上总是传来一种慎人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好像他是只兔子,而余泽洋却是随时可以把他猎杀的狮子。
奥多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