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黄东赫想在电影中加入爱情元素。
她笑了,怀着遗憾和怀念,“很多人。我谈的恋爱不多,却爱过很多人,他们有时是非常好的人,有时却能摧毁我。”
“摧毁”他想了一会儿,心中有些猜想,“你真的爱他吗”
她沉默很久,点头,“可惜,我无法成为一个称职的恋人。一个人终其一生不过是在追忆童年,成长于什么样的环境,成为什么样的人。好像人生的拼图中缺了一片,我不懂他们要的独特的爱。”
“可是我听说”他讪讪的住嘴,放弃转述谣传。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也听过。”她说,“当一个人进入我的生活,我接受他,他就成为了和其他人一样重要的存在,或许有些差别,但并不大。我给他们同样的关心和爱,无法区分哪个人更重要,就像每个人都不能决定在妻子和母亲同时落水时该救哪一个。可他们不喜欢这样,他们要更多,要偏爱,我做不到。”
这是黄东赫无法理解的,也许是缺少家人的爱的结果,只接受到朋友们的关爱让年幼的姜世熙混淆,他无言以对。姜世熙晃晃脑袋,“我们离题太远了,不如继续谈沙漠旅行。”
他记下几句话,以待日后思索,接着之前的话题问她,“你出来了,为了什么没放弃”
姜世熙懵懂的样子,“我不知道,我觉得我只是习惯了挣扎,习惯不服输,习惯听他们的话好好生活总之,凌晨太阳升起来之前,趁着温度没有升上来我修好了车再次启程。先前提过的几位俄罗斯人在开罗等我,他们没想到我真的做到了,我们举办了庆祝生还派对,和陌生人狂欢。第二天继续旅行。”
沉重的气氛稍稍消退了一些,姜世熙深深呼出一口浊气,“我在开罗停留了几天,七月底开始在欧洲旅行,最后一站是法国,我找到爸爸的家,见到了他的、我的家族。”
他有些惊讶,“我以为你是孤儿。”
姜世熙知道时比他还要惊讶,“我也是后来才知道这件事,爸爸的同事给了我一张相片,以他的家为背景拍摄的照片。靠着这张照片和一个姓氏,我找到了他们。无法否认他们给了我安慰,让我对家庭燃起了新的希望。我在那里呆了一个多星期,然后去美国东南部的几个州探寻黑人音乐的发展,之后的事你们都知道了,签约之类的。”
终于结束了,黄东赫每次和姜世熙约谈都很压抑,她从来不带来好消息。他舒了口气,“我需要一段时间整理资料,还有不少细节,我们得再谈。”
“请尽量快,我有些等不及了。详细的剧本我快写完了,流水账一般记录了这些年发生的事,有时间你看看,比我讲的增加了很多细节。要制作成电影,需要一个编剧。”姜世熙疲惫的抻了抻领子,率先告辞。
回顾那些不想再想第二次的记忆对姜世熙是巨大的负担,她需要释放压力,纹身是个好主意。这个纹身师给她纹过腹部的纹身,姜世熙觉得他手艺不错,便直接找了他。她要纹在后背两肩中间,大概只有手掌一般大。转印、割线,接下来是上色,姜世熙微微侧头,“你站在那做什么部队放假了”
被发现了,权志龙干脆走到她面前看,“放一天,我听说你要来纹身。”
纹身师撇了撇嘴,糟糕啊,露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