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宰范指着脚印的方向,“应该是从走廊的窗户进来的,先进了杂物室,之后进了第一间屋子,还没来得及动作就被发现了。”
李院长问,“丢东西了吗”
他摇头,“没有。”
孤儿院穷的叮当响是众所周知的事实,竟然有毛贼看上这个地方,姜世熙联想起龙泽贤的出租屋进人的事,心神混乱,应当不是巧合。安宰范带着几个孩子收拾地面,姜世熙独自回屋。
出神之时,姜世熙摩挲着手心的戒指,是韩旭贤的,内圈刻着译为责任的英文单词。她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思考两件事中的关联,旁边走过来一个人,无声无息。姜世熙望过去,当啷一声,戒指掉在地上滚到床下,她分不清现实和梦境,“旭贤哥”是鬼魂吗姜世熙伸手去拉他,韩旭贤躲过去了,温和的笑着对她摇头。凶手是谁你惹了什么人为什么他要杀你我该怎样为你报仇有太多的问题想问,可她泪眼盈目,仅仅是静静的和他对望。
天色渐暗,姜世熙终于记起入室盗窃的小偷,“旭贤哥,他们在找什么你有什么东西让他们在意”他靠在墙上看着她笑,如往常般包容,摇头似乎是让她不必理会。“我得知道才能不让他们得逞,告诉我吧旭贤哥。”他连连摇头,姜世熙想也许他也不想让她插手。
姜世熙终于无奈的放弃询问,“我只能自己找了。”韩旭贤的遗物是龙泽贤整理的,有价值的东西不多,他想姜世熙应该比他更加痛苦,便收拾了给她借以睹物思人。此时她在箱子里小心的翻找着,一大摞乐谱、薄薄的相册、一些零散物件、半盒烟,没有玄机。最后她把目光放在了日记本上,“既然你不告诉我,我就自己看了。”她翻开厚厚的日记本,从后往前读。
没读一会儿姜世熙发现了不同寻常的一篇日记,中间消息、交易这些关键词引起了她的注意。随手拿起一个书签放进去,她接着向前翻,几乎每隔一个星期就会出现类似的内容,而最初的时间是从两年前开始的。她把所有相关内容连起来读,先是和他称为先生的人相互试探,先生似乎在物色一个能为他传递消息的人,而他和脏街的黑帮势力相处甚密。字里行间可以看出最初韩旭贤是犹豫的,直到先生将保证孤儿院的孩子们的安全作为报酬他才终于下定决心。之后就是他传递消息的经过,次数非常多,记录详细。
“这个先生就是凶手,不论他是怎么知道的,他在找日记本。”姜世熙确信的自语。他还会来,姜世熙不知为何笃定。
冷静而迅速的动作,她找遍了旧书摊之类的地方买到两个旧笔记本,夜以继日的模仿韩旭贤的笔迹将两年前至今的日记劵写一遍。频繁更换笔的种类,用砂纸磨纸边又擦了土做旧,最后仍不放心,在本上一样的位置烫了一个烟痕。她想只要不用专业仪器鉴定,不论是谁都看不出来这是一本新做的假日记。而从日记的内容来看,韩旭贤从未暴露过自己的笔迹,模仿的字迹应该能够过关。
姜世熙收拾了一盒子东西,冒充遗物放到之前韩旭贤仍在孤儿院时的空房间里,如他一般偷偷架了摄像机藏在柜子后面。她等着猎物上钩。
果然没两天又有人入室盗窃,这次他摸对了地方,韩旭贤的屋子被翻了个乱七八糟。姜世熙检查各项物品的状况,发现只有日记本不见了。李院长担心姜世熙伤心,“丢东西了吗”
她心中激荡,惦记着柜子后面的摄像机,低头掩饰着情绪低声说,“没有,什么都没丢。我想自己待一会儿,给他收拾一下。”
安宰范想留下来,被李院长拉走了。咔哒,门关上的声音,她迫不及待的移开柜子拿出摄像机查看。她不停的快进快进,终于出现了她想要的画面,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