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爬向床尾,伸长胳膊又跪起来,勉力开了门锁,再次倒在床上,“什么”
权志龙进来了,“我的牙膏用完了,能用下你的吗”
姜世熙脸朝下趴在床尾,抬手随便指指盥洗室。
慢悠悠的磨蹭,权志龙探头看看外面,她早钻进被子里睡着了。借完牙膏,他也得回去补一觉。
没有交际,没有娱乐,每天过重复的日子,你有多少耐心待在这样一间房子里权志龙能一直待下去。当姜世熙说不会再见他时,他感到比失望更加难过的情绪,而当她再次接他进屋,他明白转折来了。任谁都能看出来,姜世熙根本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每天白天看峰鸣山的设计图、偶尔画画,晚上茫然拼乐高,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日子。
她是房东,他是房客,他们住在隔壁。牙膏、睡衣、拖鞋、窗帘,一切东西都能成为房客打扰房东的借口。每天,姜世熙帮他修窗帘、缝睡衣、换拖鞋像家政工,偶尔她会怀疑这人是故意的。可她自己把他带进来,不能没头没脑的把他赶出去。纵容是温床,维修渐渐升级。他开始缺少护肤品、抱怨房间阴冷、贪恋主卧的书架已然不是先前的书架了。
这种事通常发生在早上姜世熙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不停的敲门令她妥协。门锁一退让,他便能大摇大摆的进入卧室,通常姜世熙睁眼便能看见他。
“你的被子太舒服了。”姜世熙刚刚睡醒,木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人,他在说话,“我没忍住,就躺一会儿。”她看了他十几秒,没有任何表情或者话语,之后合上眼又睡着了。现在才六点,有什么理由不睡呢
两个小时后,姜世熙真正醒过来,如往常一样看到权志龙。他没有在她的书架前装模作样的看书,而是睡在她旁边,睡得很沉。她没有叫醒他,每天早起、不重样的想借口真是辛苦了。她仅仅是皱皱眉,轻轻的收拾,下楼做好早饭,简单的鸡蛋三明治。等了半小时他依然没有下楼,姜世熙敲敲桌子,“哼。”上楼,毫不留情的掀开被子,“你想睡到什么时候”
“嗯几点了”他急切却笨拙的爬起来,睡衣被被子蹭掉了,露出尖尖的肩膀。姜世熙看到了,偏过头去,“下楼吃饭。”如果有哪件事是姜世熙一定不能放弃的,一日三餐,这是保持体重的唯一方法。
第二天,权志龙一如既往大早上来敲门,“世熙”没有人应答,他不明所以,她很警觉,往常如此早该醒了。他把手搭在门把手上,思考为什么,手一沉,门把手竟然动了。没有锁,也许是不耐烦他每天敲门了吧,权志龙笑着进了房间。今天他不用想借口,可以直接躺到床上。
有人在敲门,一定是隔壁的蠢货,姜世熙皱皱眉继续睡下去。再次睡醒好像只过了两分钟,心情却好了许多,她睁开眼,果不其然看到那个蠢货笑眯眯的看着她,“早啊,世熙。”她迷瞪瞪的看了他几秒钟,翻身正面躺好,闭眼小憩。
“生日的时候准备了礼物,没有送的机会,可我一直留着。”迫切的语气,“我放在床头了,你想看看吗”
不想,此时此刻我只想享受最后一丝睡意,飘飘然的感觉,舒服然后我还得早起做饭,因为有个蠢货活了三十年还没学会吃早饭,又把自己的身材打造成一副人体骨骼标本,需要别人盯着一日三餐我明白了姜世熙睁开眼,这就是为什么我把他带回来他太瘦了,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愧疚果然睡眠带来灵感
看到她睁眼,权志龙有了一些期待,打断姜世熙脑子里的碎碎念,“你想看吗”
他的期盼如此强烈,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