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念一想,oonut一定是被姜世熙吓到退缩,没准合作是最后一次交集。于是他心情好了些,站在她身后看画,拂拂她的头发,“杰基尔还是海德”
“善与恶互相转化形成平衡,他们是一棵树上的两根枝丫。”
他勾了勾嘴角,指着画问,“这是什么”
“我的梦。”
“幻象。”
画布上色彩斑驳,但色调暗沉,说不清形状的人或者物体掩在光线后面。如果这是梦,难免有些奇怪。她解释道,“我常常梦到混在一起的东西,光怪陆离,突然的光线或者色彩变化。有时很温暖,有时感觉很邪恶。”
姜世熙收起这幅画,拿出另外一幅继续画。坐在她后面看,翘着二郎腿,空气中是古典音乐的震动,蓝色多瑙河,非常适合想象的曲目。画的汉江夜景,现实主义,他看着画笔辗转,一边灯火璀璨,一边昏暗低沉,更显寂寞。
“最近有什么事吗”姜世熙问他。
“什么事”
“想说的事,好的坏的,我们这样见面的时候不多,只听听音乐有些可惜。”姜世熙有了技巧,骨子里是非常羞于表达的人,想说的话常常藏在心里。说出来的漂亮话都是修饰过的,那些不绅士、支支吾吾的话才是真的。所以问时要好好问,不然一眨眼他就缩回去了。
想了想,“前几天,我见了朋友,高中同学。我们上高中时关系不错,现在他开了家家具店。”
“过得好吗”
“嗯,结了婚,我给了礼金。”他有些迷糊,“是不是为了礼金才联系我”
姜世熙笑了,“见面高兴吗”
“嗯。”
“想礼金干嘛”
他笑了,“对啊。”
姜世熙听他从高中同学讲到讨厌的前辈,然后是他作为地下raer的经历,突然他不说话了,姜世熙回头疑惑的问,“你怎么不说了”
他静静看了她一会儿,“想休息。”
她转过去接着画,“2005年进入yg,之前都在地下”
“嗯。”
“小时候我经常跟着哥哥们去看演出,09年正式进入地下。乐团的人一直以为我会成为beyonce一样的歌手,第一次看我表演时吓呆了,他们没想到换个环境说ra区别这么大。”她笑起来,“可惜我只活跃了一年左右就退出了,所以听你说teo时的事觉得挺有趣的。”
知道为什么,韩旭贤去世,她随之沉寂,“你和防弹队长”
“我们在那里认识。他那时可没现在好看,但写词真不错。你也有朋友吧。”
“有时联系。你第一次说乐队,他们帮我找到了你们的演出视频,我现在还留着。”
姜世熙有些惊喜,“真的我看看。”给她找出来,她很怀念,“嗯大概是11年的时候吧。”
地下对和姜世熙的意义不一样。对姜世熙来说,那个地方承载了最真实的自我,她组建乐队是逃避。而对地下则像一个乌托邦,他在那里宣泄过沉重的感情,可后来作为偶像raer离那里越来越远。同为raer,姜世熙是个战士、野兽,深受韩国主流喜爱,绅士而贵气。
看着她的侧脸,“我们第一次见面,你还记得吗”
“烤肉店”
啊,他忘了烤肉店,“不。第一次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是在我们公司,你对着海报”
“啊,我想起来了。”姜世熙恍然大悟,她还给他和太阳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