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姜煊低声喊道。
陆承宇淡淡朝他扫了眼“先去看她。”
两人交情深厚,姜煊当然知道,陆承宇口中的她指的是晋王妃。
姜煊看着他,不急不缓道“恕微臣失礼,还请殿下准许微臣先为您诊脉,请殿下莫要强撑。”
“本王已无大碍。”陆承宇道,语气不容拒绝,“先去瞧她。”
姜煊闻言,低垂眼睫,沉默不语。
陆承宇看着他轻笑了下,起身离开桌案,一语不发,离开书房。
姜煊掀起眼皮,见他步伐稳健,气色红润,心中疑惑更盛,没发愣太久,随即迈开步伐跟了上去。
晋王妃寝室内,敛秋正红着眼守在床榻旁,还时不时探头望向门口。
陈福说请了太医,却迟迟不见太医来。
虽然她刚才已经帮小姐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掌,更简略的替小姐包扎,但她终究不放心。
寝室的木门被推开,敛秋眨巴下眼睛,小脸终于浮现笑容。
但当她回头,见到来人是陆承宇时蓦然一愣,片刻后,她才战战兢兢的福身道“奴婢参见王爷。”
“起。”
敛秋颤颤巍巍的退到一旁,不明白素来不来王妃寝间的王爷怎么来了。
姜煊随后进房,在陆承宇沉默的注视下,他无奈一叹,终究还是先仔细的为楚时依诊治一番。
待她的伤口都上了药且处理完毕,陆承宇才坐在一旁罗汉床落坐。
“除了姜煊,都出去。”陆承宇道,声冷如冰。
敛秋忧心的扫了自家小姐一眼,心里有些不放心多了小姐闺房里多了个陌生外男,但也只能无奈的带着其他丫鬟们退出房外。
“她伤的如何。”
“娘娘受的皆只是皮肉之伤,已无大碍。”姜煊道,“殿下虽称自己已无大碍,但微臣并不放心,还是请殿下准许微臣为您诊脉。”
陆承宇这次没再拒绝。
姜煊给他搭了脉,默声许久,才缓缓开口。
“殿下寻到高人了究竟是何方高人,如此厉害。”
话里的意思,便是陆承宇身子已渐有起色。
当今圣上,曾广集天下奇药与神医,但都无一人能解晋王身上奇毒,就连他也束手无策,只能用药暂且拖住晋王日渐孱弱的身子,在水深火热中慢慢的熬着,看能不能就此熬出一线生机。
没想到,如今还真熬到了。
姜煊不苟言笑的脸上,难得的露出一丝欣慰笑容。
“没有高人。”陆承宇道。
笑意凝在嘴边,姜煊剑眉一拧“虽然殿下身上奇毒仍未解,但身子已明显渐有起色,更何况你不久前才又吐血昏迷,若非有高人出手,又怎会如此。”
陆承宇起身,走到床榻旁,垂眸看着床榻上的小姑娘。
小姑娘双眸紧闭,面色苍白,五官精致,艳丽无双,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
“姜煊,你可曾听闻过宁安侯府嫡女的血能当药引,可治百病,十分珍贵一事。”
姜煊一顿,看着他挺拔的背影片刻,道“听过。”
“可您之前不是说”
之前楚时依的血蹭到陆承宇身上时,并没有起任何作用,他曾告诉姜煊,药引一事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姜煊眼瞳一缩,再抬眼,陆承宇已停在他面前。
“她的血,有用。”
翌日楚时依一觉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