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气氛顿时变了。
而应如是察觉到不对劲时,人已经被他整个搂进了怀里。
山诣青用手捧着她的脸,嘴唇从她眼角一点点亲下来,沿着刚刚那滴泪流下来的痕迹吻住她。
这个吻很轻,带着几分克制甚至是礼貌,从唇角到唇珠,他亲的慢条斯理又耐心至极。
像是给足她时间适应或是考虑一样。
直到应如是因为受不住这种看似绅士实则坏到极点的撩拨,搂住他脖颈儿主动探舌迎上去,才听见他从胸腔里震出来的一声笑。
山诣青在她唇上餍足了,咬了咬她下巴,再往下的时候,没忘记回刚才她的问话“学了生物,总该知道就算是同卵双胞胎,他们的基因也未必完全相同。”
虽然屋里暖,但他也怕她着凉。
没了束缚,他用被子裹好两人,嘴里还在解释着“因为少数基因在发展过程中多多少少都会有所改变。”
应如是此时还有心思在,听他说这个,咕哝了一句这些她在中学就都学过了,怎么会不知道。
山诣青闻言短声笑了下,视线落在她领口下面的位置。
低头的时候,用呼吸磨着她,继续说,“虽然我们每个人身上携带的基因不相同,但父母是孩子遗传性状的本源。”
山诣青话里的一本正经,如果不是应如是亲身经历,完全让人联想不到是在做什么事。
“这个数据库的建成,需要大量的资金、人力技术来支撑”
“而基因寻回数据库一旦组建研究成功,人们只要把基因数据录入到系统里,它就会自动筛选其与之相像的基因样本”
山诣青把时间线拉的很长,是因为知道时隔四年,她和那次其实没差。
应如是刚开始还在听,可没过多久,她心思一次次被他打断,连带着刚刚的那些低落情绪也被他撞的支离破碎。
她受不住,让他慢点,他就真的慢了下来。
可真到慢下来,应如是才发现这比刚刚还磨人。
镂空的台灯,有影在天花板上,远远近近,虚虚实实,让她看不真切。
应如是忽然用力抓他手臂。
窗外寒风萧瑟,带着哨音。
山诣青就在这哨音里,贴着她耳边问有没有想起来什么。
可惜应如是的神思像断了线的风筝,此时不知飘在何处,没法回他。
他倒是忽然发了狠。
丝毫没给她时间休息,带着她一点点重走四年前的那条泥泞路。
应如是迷迷糊糊醒过来,是半夜。
床头柜上的灯关了,紧紧闭着的窗帘也没透一丝光进来,她摸不准是几点钟。
人被山诣青严丝合缝抱在怀里,耳侧有他很轻的呼吸声,贴着她后背的胸膛暖呼呼的轻轻起伏着。
除了四肢的酸软无力,她身上干燥清爽,没有丝毫粘腻感,犹记昨晚她身上出了不少汗,可见昏睡过去后,他处理过后续,也给她洗过了澡。
然应如是绞尽脑汁想了半天,后面的印象还是一点都没有。
满脑子全他后来假借唤她记忆之名,实则行色诱之实的事。
太坏了,这个男人。她想。
真的是太坏了。
应如是越想越气,就算困的睁不开眼,还是啪一声拍在他搂在自己腰上的手。
山诣青被惊醒,可只道是她夜里做了噩梦,闭着眼在她肩膀上亲了口,捞着她的腰把她从怀里转过来身子面对着他,抱紧。
嘴唇贴在她额头上,掌心轻拍了拍她的背,用带着困顿的鼻音对她道,“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