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并不是很宽敞,两个人只能错着台阶走,山诣青走在最后,看到应如是肩膀上可能刚刚靠在楼道墙上沾到的白灰,抬手帮她拍了拍。
应如是不明所以的回头看他,就见后者小声给她说了句,“沾了点灰。”
至于怎么会沾到灰,不言而喻。
应如是收回视线,又偷偷挠了挠他握着自己的手掌心。
到楼上,林维绅开门的时候,苏小绾的情绪已经恢复好了,她回头看着应如是笑笑柔声道,“今天早晨我看到朵朵了,当时还想着小孩长得这么漂亮妈妈该长多好看,现在看了果然是,”她轻轻拍她的胳膊,“而且你把她教养的好乖,这几年一定很辛苦吧。”
面前娇小女人的善意,不管是从语气神态还是动作上都给应如是传递的彻彻底底。
虽然苏小绾和山年华两个人的脾性给她的感觉并不相同,可她从两人那里感觉到的善意却又惊人的相似。而且这种善意,和ea给她的感觉并不一样。
她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种感觉,她们看她的眼神,很像是她在看她家小姑娘时候的眼神一样。
或许,这就是全天下做了母亲的人,都会有的眼神吧。
只除了她自己的“妈妈”如果她曾经有过的话。
“谢谢绾姨。”
苏小绾又朝她笑笑,在眼泪再次从眼眶里涌出来前被林维绅拥进了屋子里,他回头给山诣青和应如是道别,“下次有机会一起吃顿饭。”
山诣青应声,“好,绅叔。”
应如是跟着微笑。
对面门被关上。
也不知为何,两人默契的都没开口说什么,站在原地一动没动。
须臾。
一阵压抑又令人心碎的哭声伴随着另一声叹息和轻哄声,隐隐约约从门里传了出来。
声音很小。
这楼虽旧些,但隔音效果真的不错,如果不是因为离得这么近,可能都听不到的那种小。
应如是收紧和山诣青握在一起的手,眼里稍带了些慌乱的侧头看他,就见后者揉揉她头发对她勉强笑笑,“有时间我再跟你说。”
应如是并不是一个会对别人隐私起什么想要了解八卦心思的人,只是她也不知为何,这时候会对这个跟自己刚刚只匆匆见过一面的女人,会想要了解一点什么。
或许,是因为刚才在楼下,苏小绾看着自己时,眼里的泪吧。
那是一种让人很心疼也很心碎的眼神。
她隐隐有所猜测,却又不敢深想下去。
当了妈妈的人,有铠甲的同时也有了软肋,不管失去的是哪个,结果,都会是致命的。
山诣青从兜里掏出来钥匙开门,想象中迎面扑过来的并没有他想见的小姑娘,而是葫芦兄。
他有些惊讶的握住扑到自己身上的葫芦兄前蹄,搔着它脑袋,看跟在它身后的柳锦瑟,“你带过来的”
柳锦瑟趿拉着拖鞋啃着手里的大苹果,看着山诣青点点头“嗯”了声,又看应如是笑眯眯摆摆手,“嗨,嫂子。”
“嗨。”应如是笑着回,“你下午下班过来的吗”
“嗯”柳锦瑟咬口苹果,因为嘴里吃着东西,说话含糊不清,“也不是,我也是刚到没多久。”
“爸妈和朵朵呢”山诣青往空荡荡的客厅瞧了眼,“睡了”
柳锦瑟咬着苹果,眼睛往一旁餐厅里的大实木圆桌那一瞟,看山诣青一本正经道,“嗯,都睡了。”
大桌子底下,传来很小一声笑。
亲妈一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