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心存侥幸地想,好歹这是唯一与黛宁有交情的气运子,即便晚了一步,应该也比较好相处才对。
说起这个,黛宁揉揉眼睛。
“时慕扬”她慢吞吞说,“他最好认不出我。”
“为什么”
“他小时候,有一年,寄住在我家,以爷爷私生小儿子的名义。我爸妈以为他是来抢家产的,对他不太好。”
青团有种不祥的预感,颤声问“有、有多不好”
“不给他饭吃,把他关在藏獒的笼子里,佣人还对着他,撒过尿,逼他张嘴喝。”她掰手指,娇声细数着,最后笑嘻嘻道,“还有”
青团已经不敢听。
“我那个时候,大概五六岁,喜欢看他穿草裙,跳舞。”
青团绝倒。
黛宁还不忘甩锅,理直气壮道“那人家小时候,也不知道他以后会很厉害嘛。”
行吧,你以前就不能善良些吗
这一家子炮灰作得要死,原本还祈祷快点遇见时慕扬,现在看来,还不如有多远躲多远
要是被认出来了,时慕扬不得玩儿死她吗
没两天岸边的椰子吃完了,黛宁不得不往里面走。
“别怕,我把蛇赶走了,不会吓到你的。”
她揉揉眼睛,又饿又委屈。
“那是什么好香啊。”
一丛白色的花,散发着烤肉的香味。黛宁简直快走不动道,被吸引着走过去。
青团如果有头发,它简直要炸裂到抓头。
“别,不能吃吧,你听过越漂亮鲜艳的蘑菇,越可能有毒吗这花这么香,万一”
黛宁叼着半朵花,饿得头昏脑涨,懵懵懂懂问“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
过一会儿,她把这一片吃秃了,回味着道“还是薯片味儿。”
青团能说什么,它紧张地看着黛宁,生怕她毒发身亡。
“你确定千日白就长在这种地方”
“当然,你们招子都放亮些,看见白色的花,就过去看看。”
几个男人走得小心翼翼,都知道,这里已经是北岛最边缘,靠海的地方。
地下有种毒虫,就埋在沙子里,稍微不注意,就会被虫子从脚底,一路钻到大脑。
它们长得像甲壳虫,密密麻麻一大堆,沾上以后,跑都跑不掉。
毒虫守护着千日白,不让人采摘。
如果不是北岛那位,开出特别高的报酬悬赏,这些人也不愿意冒险来这种地方。
据说前两天,来这边摘千日白的人,都没回去过。
树林里连只鸟儿都没有,有人啐了一口“说起来,这北岛的时慕扬,也忒狠辣,就差把向雪风一行人,赶尽杀绝,人家好歹也是南岛老大,能不垂死反抗吗”
同伴连忙嘘道“敢说时慕扬,不要命了”
时慕扬是个睚眦必报的暴君,出了名的阴晴不定,谁敢当面说他一句不好
说起来,这次悬赏,正是时慕扬发出来的。
据说两个月前,时慕扬从向雪风那里抢了个女人,向雪风没了一条胳膊,手下死了个七七八八。
几天前,向雪风带人来偷袭报仇。好家伙,这人也是个狠的,孤注一掷,全身抹了毒。
时慕扬让人把他剁了喂巨蟒,没成想,巨蟒吃了人,当即差点被毒死。
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