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遗体，但是也算是拿了些他曾经的用品，当做是衣冠冢，立了一个碑。
葬礼当天，安格尔一身黑西装，庄严出席。
葬礼上，他并没有哭。
他只是平静的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微微垂着头。
甚至，不敢去直视这个冰冷的墓碑。
因为他不想看到那上面刻的名字。
戴维尔
不不是
戴维尔根本就是不存在的人。
而那个真正存在的人呢
连一块墓碑，都不会拥有。
甚至现在，全世界只有自己和伊利尔两个人，知道他面具下的样子了。
何其可悲
葬礼全程，安格尔都没有说一句话，直到献花的时候，他才缓步走上前去，轻轻放下了一朵白花。
然后他没有立刻离开，而是从怀里掏出了那破碎的蝴蝶面具，小心的放到了墓碑旁。
“这是”
周围有人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安格尔只是摇了摇头，轻声说着。
“他的战利品。”
“这样啊。”
很快，葬礼结束，人群散去，安格尔却没有离开，而是直接坐在了地上，拿起了一杯他早就准备好的清酒。
这种时候，他只想不管不顾的醉一次。
“你之前说你不能喝酒，现在总能喝了吧。”
安格尔将半杯清酒洒在了墓碑前的面具上，随后缓缓抬起酒杯，看着那副面具，勾了勾嘴角。
“就陪我，醉上这一回吧。”
一仰脖，将酒液一口气的全部吞入腹中，辛辣的味道划过喉咙，让一股热流翻涌而上，安格尔不适的咳嗽了两下，眼角溢出了些湿润。
也不知道是呛到了，还是情绪已经涌出来了。
“咳咳”
安格尔擦了擦嘴角残余的酒液，眼中已经带上了些迷茫。
“安”
他沙哑着嗓子说着，朦胧的视线中，他好像看到了对方的身影。
就站在那座墓碑后面，静静的看着自己。
“安”
安格尔看着那个身影，晃晃悠悠的站起身，一股踉跄差点没有摔倒在地，还好反应快，一下子扶住了墓碑，才勉强站稳。
冰冷而坚硬的触感，让再次将安已经不在了的事实，刻印在了脑海里。
“是你杀了他”
琼最后的暗示一直阴魂不散，安格尔摇了摇脑袋，却是晃出了几滴眼泪。
“安我”
“安格尔。”
听到身后的声音，安格尔转过发红的眼睛，呆呆的看着对方。
“安嗝德亚”
“真没想到还能看到你主动喝酒啊。”
安德亚叹了口气，走上前搀扶起安格尔，让他整个人的重量都靠在了自己身上。
“我送你回家，过会要下雨了。”
“下雨吗”
安格尔垂着头，模模糊糊的喃喃着。
“他来海军总部那天唔也是雨天呢”
“你醉了。”
安德亚皱了皱眉，看着安格尔那有些伤感的笑容，拍了拍他的后背。
“你不是休假了吗找个地方，好好放松一下，别想这些了，乖。”
“哪有那么容易”
安格尔苦笑着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