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这会儿陆余舟也每天起早贪黑地复习练琴, 可能多数同学觉得系大佬跟一般人一样努力有点虐,可事实就是这样残酷, 大佬有大佬的努力空间跟考核标准, 水平不一样要求也不一样,努力是必须的。
今年还得一样的努力, 只不过身边多了一个甜度超标的“生活调味剂”,给紧张忙碌的学习时光增添了许多乐趣, 非但没有头秃,还乐在其中。
早上两人轮流早起排琴房, 后来起的人负责买早点,而后各自去琴房练两个小时, 再一起泡图书馆。
作为学校头号大佬,陆余舟在学习方面从来没感觉到压力,可自从跟吴也一起复习,他才算体会到了一般同学面对他时的心情。
这货学习效率太高了,课本自动阅读器的名号不是白给的,陆余舟背到头秃的西音史, 吴也只用了两个晚上全部搞定,时常让人怀疑他眼睛是一对扫描仪。
当然,钢琴就不是临时抱佛脚能应付的了,吴也第一周要考钢琴, 陆余舟摁着他练了两个通宵。可惜因为他手带伤,练习效果挺一般,他自己的话说,听天由命。
考完了钢琴,剩下的就跟玩一样了,这货甚至还抽空接了两场演出。
陆余舟比他惨一点,他除了要考试,还有一个小比赛要参加,另外还要同时准备年级音乐会跟新年晚会,业余时间是什么,根本不存在。
结果今年元旦小长假,余建国跟王玉忽然说要过来住几天,余帆打电话叫陆余舟抽空回家陪一陪老两口,没办法,只能扼杀原本就少得可怜的睡眠来挤时间。
这天下午考完了必修课,陆余舟回宿舍换衣服,跟马上要去演出的吴也短暂的碰了个面。
“晚上还回来么”吴也依在书桌前,看陆余舟换衣服。
“肯定回不来啊,这两天怎么也得陪陪老两口。”陆余舟脱掉穿了三天的毛衣,换了一件卫衣。
“那我呢”吴也视线在陆余舟稍显单薄的后背上扫了一圈,喉咙有点干。
“什么你”陆余舟最近脑子转得慢,反射弧绕了地球一圈才从吴同学口气里听出了些许幽怨。他笑了笑,转身将他圈在桌子边,轻咬对方鼻尖,“真是个磨人的小肉精,咱俩不是天天见面么。”
是天天见面不假,但也就只限于见面,早上最多一起吃顿饭,偶尔侯考的时候碰个头,可当着同学的面,他俩也不能干什么,只能授受不亲地扮演普通同学。
陆余舟想的是等考试周过完,放假后他们可以把这段时间补回来,天天腻在一起都行,可这会儿他忽然察觉,他们似乎没有天天腻在一起的条件。
放假后吴也去哪过年他又在哪过年他有机会从家里逃出来陪他么
放假后我可能比现在还忙,这话吴也没说出来,只是捧着他的脸,沉浸在短暂分别前的深吻里。
时间的问题都不叫问题,他想,只要他们想,就能抽空在一起。
“明早等我吃早饭。”宿舍没人,陆余舟十分大胆地撩起吴也的衣服,在对方腰上掐了一把。
岂料刚耍完流氓,他就被流氓耍了,吴也的手以流氓之速伸进卫衣里,在他后背打圈圈。
陆余舟对别人的碰触十分敏感,平常除了值仔以外,别人碰他任何部位他都会条件反射地躲开,后背属于无人光顾过的“处女”地盘,冷不丁被人撩拨,他差点原地起跳。
“喂你个流氓”陆余舟的后背如同遭受电击,他下意识地倾身躲,躲一分就贴近吴也一分,这王八蛋十分享受他想逃又逃不开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