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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最难酒醒梦回时(2/3)
 优昙婆罗自然是拿不出来的,魏殳在一众看客嘲笑的目光中,将火折子揣回袖里,转身要走。温恪连忙把他拉住

    “哥哥去哪里”

    魏殳蹙起眉“温小郎君,在下虽欠你一个人情,可我们的交情似乎还没有这么好。恕在下无可奉告。”

    温恪有心送他流苏带,一时却不知如何开口。正巧到了午饭的时候,他灵光一现,笑道

    “我听说别致胡同新开了一处酒楼,我请你吃饭吧。”

    温恪见魏殳无动于衷,只好抛出诱饵“那里的掌勺师父最擅长做江南小吃,有葱包桧,定胜糕,还有”他似乎有些词穷,半晌,憋出一句,“酒也很好。”

    听到“酒”,魏殳似乎有些心动了。可他踌躇片刻,坦然道“我还不起酒钱。”

    温恪本以为魏殳想方设法地要回绝,预备了很多条说服对方的办法,岂料他等来的竟是这个,当即无语道

    “不用哥哥还。”

    别致胡同新开的别致酒楼,确乎是个很特别的地方。

    二楼临窗的雅座间,侍女点上一线熏香。香气很淡,像三秋的桂子,幽雅宜人。

    魏殳是个很穷且知礼的客人,只点了一样清淡的小菜,此外便是一壶酒,酒名“垆边月”。

    温恪何曾见过这样寒碜的酒席,当即很豪迈地把酒楼里卖得好的菜色一样点了一份。跑堂点头应喏,很快将“垆边月”并两只青瓷酒盏送来。

    温恪其实不大能喝,铜钱大的小盏,才一杯下去,便眼花耳热,轻飘飘的,有些坐不住了。

    这酒取了个娟秀的名字,尝起来却着实有些辣喉。他目瞪口呆地看着魏殳面不改色一杯接一杯地饮,钦佩之情油然而生。

    温小郎君作为酒楼的贵客,不消半盏茶的功夫,菜已上齐。

    他真不愧是温有道的儿子,这满满一桌子菜点下来,费尽心机却只为看看魏殳爱吃些什么。

    温小郎君看了一会儿,有些想笑。明明是比自己大了三岁的哥哥,谁能料到这样冷冰冰的一个人,既爱吃甜食,也爱吃炸货。

    魏殳替二人满上酒杯。他喝酒并不上脸,面色反倒越喝越苍白,温恪看得有些心惊。

    他有心相劝,可二人并非朋友,实在管不着人家。温小郎君想到刚才香铺的那一幕,索性随便聊点什么,于是问道

    “原来哥哥对那贵霜国宝也颇有了解。可既然这优昙婆罗不怕火,那行香雅集上的香粉又是如何点燃的呢”

    “只有用银刀刮出的香木粉末,才能够点燃。未经处理的优昙婆罗是烧不灭的。”

    “哥哥怎么知道那优昙婆罗不惧火焚”

    魏殳长睫一颤,湿漉漉的眸子望过来,任谁都能看出他已喝醉了

    “听人随便说的。”

    二人一时无话。

    一只翠鸟掠过青空,温恪还想再问,回头看时,那人竟已靠在桌角睡着了。

    温小郎君愣住了。魏殳的呼吸很浅,他眉心微蹙,是与平日的冷峻截然相反的孱弱模样。

    温恪看着,心底竟隐隐疼惜难过起来。在他恍然回神以前,手竟已抚上那人的额头,将他微微汗湿的碎发拢在鬓角。

    别致酒楼的熏香浅浅萦绕在鼻尖,勾起那个关于优昙婆罗的梦魇。香气如跗骨之蛆一样从记忆深处钻出来,凶神恶煞地亮出獠牙利爪,阴魂不散。

    魏殳赶到听香水榭的时候,幽亭秀木已然化作一片墟场。雅阁与广厦倾颓了,唯一在废墟中矗立不倒的,是棺木一般的枯枝。

    听香水榭的大火烧了三天三夜,优昙婆罗半人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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