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姨妈忙着说“你琏二哥不是那个意思, 我们都知道。香菱我这里实在是留不住了。还望你看在”
雁声一摆手,打断了薛姨妈的话“姨妈不用说了, 香菱到底是薛大哥的丫头,如今她是去是留,还要看薛大哥的意思。空口无凭, 我也不敢把人领走。也就是刚才姨妈和琏二哥的话,我不过是心软,看不过去香菱被卖了罢了。若是这会薛大哥酒醒了,还要香菱,就当着刚才什么也没说。”
贾琏和薛姨妈听着雁声如此说,都附和道“正是呢,就是这个话”薛姨妈亲自和贾琏去问薛蟠,薛蟠这会烂醉如泥,被拉出来,迷迷糊糊的听了老娘和贾琏的话“我不要那个娼妇你们随便处置就是了”在薛蟠的心里,香菱和骡子马一样,都是买来的东西罢了。
听着儿子如此说,薛姨妈对着贾琏和雁声说“我做主了,香菱给雁声带走,拿了香菱的卖身契来,叫主文相公写文书。”雁声对着贾琏说“咱们家再也没平白无故要人家东西的,按着香菱身契上的银子,我叫人送来。”
薛姨妈再三的推辞,雁声都是不肯,最后只能收下,薛姨妈有些不好意思“香菱这个丫头真是个灾星,她来这里几年,我也是好生看待。罢了,既然如此香菱的东西都叫她带走就是了。也打的可怜,找出些伤药来给香菱”
雁声收了契约,上面写的清清楚楚,贾琏和薛家的管事做了中人,也都画押了。雁声收起来身契,对着薛姨妈和贾琏说“其实,前些日子太太和我说家里丫头们要放出些,但是外面成年的小厮比丫头多。香菱养好了身体就把她嫁出去了。也算是她圆满了。”
贾琏笑着说“你还真是个仔细人,只是不知道谁能得了香菱这个丫头。”
“不过是庄子上看谁年纪合适罢了。不都是那样若是没主子赏赐,没准还有一辈子打光棍的呢。”雁声和贾琏说着同薛姨妈告辞,回去了。
进了角门里面,贾琏一脸严肃的对着雁声一拱手“我错看弟弟了,是我的不是。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我请你吃酒算是赔罪了你原来真是个正经人呢”
雁声一扶贾琏“哥哥这是做什么大家不过是玩笑罢了,何必这样呢。香菱到底是人家的丫头,总要避嫌的。”
“你今天看见了,看样子薛家的日子不怎么好过呢。你可听见了什么风声”贾琏拉住了雁声,脸色严肃的。难道贾琏是问宝玉的婚事雁声试探着问“是什么风声难道是宝玉和薛家的姑娘什么事情那样也好,亲上做亲的。”
“看起来是真的了,只是这样一个岳丈家,今后可有得麻烦呢。内廷供奉可是个肥肉,但是薛家还要给上上下下的人打点。你是不知道,自从咱们家出了个娘娘,可是来了不少打秋风的。只要稍微迟一点,人家脸上就不高兴了。真是难啊”贾琏竟然跟着雁声抱怨起来了。
“这个事情也是没法的事情。我虽然在内阁行走,但是这事情是内廷总管的事情。没有外臣对着宫闱之事指指点点的。不过这和咱们家有什么关系时候不早了,先回去了”雁声不疼不痒的表示这事他也没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