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个粗瓷碗,里面是写苦涩的茶水。贾琏不肯坐在炕上,只能委屈的靠着桌子,看着如豆的油灯出神。这个时候一阵脚步声传来,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了。两个官员,和一个笔帖式进来了。
那个官员面色严肃,面南而立,面色严肃道“奉旨问贾琏的话”贾琏一激灵,赶紧跪下来山呼万岁,他的心简直要掉进了冰窟窿里面,不过是关说,竟然叫惊动了皇帝,被皇帝问话,自己真是惹祸了。
“皇上叫我问你,你要如实回答。扬州盐运衙门总商薛定亏空库银,你却帮他四处钻营,是何居心是谁指使你做的你们要如何抗衡朝廷”一连串的诘问,贾琏都傻了。他没想到皇帝要彻查盐务,盐运衙门亏空数额巨大,他竟然傻傻的卷进去了
“冤枉,我不认识什么总商薛定,他给我一万银子,说要求我引见我家二叔,我一时起了贪心,就收了银子,把薛定引见给了二叔,剩下的事情我一概不知啊”贾琏沉默了一会,忽然发疯似的叫起来。
等着那两个官员出来,正看见贾赦的一个家人在外面等着呢。“我们老爷说两位大人辛苦了,请两位到这边说话。”为首的那个官员一笑“你们家大人太客气了,我们不过是奉旨问话罢了。”说着两个人和笔帖式过去,贾赦早就在偏堂等着呢,见着两个人进来笑着说“老纪,东亭熊两位辛苦了。我真是教子无方,叫大家看笑话了。”
“没什么,不过是孩子不懂事被人利用了。那些盐商们一贯是会钻营的,他们的法子你还不知道你可还记得当年左都御史白鉴的事情了。白鉴也算是个清官了,执法严明,若是没有后来的事情,只怕也能上凌云阁了。可惜就被几个商人给坑了。白公那样的人都着了道,何况一个孩子呢。我们只是纳闷,怎么令郎倒是跟着他二叔呢。”老纪端着茶杯,忍不住问起来。贾琏刚才供述看的出来,贾琏一口一个老爷的叫贾政,开始他们还以为贾琏嘴里的老爷是贾赦呢。
谁知贾琏嘴里的大老爷才是自己的父亲,他管自己的叔叔叫老爷。两个人还心里八卦了下,莫非是贾赦这个继室容不下前头的孩子
贾赦脸上全是失落,摆摆手“你们应该知道我家那点事情,我性子不好,老母亲一直跟着二弟这个孩子的确是疏于管教了。”贾赦不用细说,在场的人都明白了,原来根子在老太太这里呢。一般来说老太太跟着大儿子生活,家产自然也是老大占得多。或者先不分家,等着老太太没了再说。
荣国府是已经分家了,老太太带着小儿子住在原先的国公府里面,大儿子倒是住在以前的园子里面。贾琏只叫二叔做老爷,还在那边帮着叔叔办事“你也是个宽厚的人了,百善孝为先,我们做晚辈的也只能忍了。孩子教训下就是了。事情也问清楚了,和令郎关系不大。也就是个传统联络的罪过。不过这也是人家找上门的。顶多就是降级或者革职罢了。倒是令弟可是麻烦了。”老纪看着贾赦,等着他的回应。
“我有什么办法,国法是红线,他自己罔顾国法,辜负圣恩,我也救不了他啊”贾赦一脸的正直严肃,表示和贾政没任何关系。他站起来对着老纪拱拱手“子不教父之过,他是我的儿子,今天闯祸也有我的责任,两位不必看在谁的面子上徇私庇护,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我这就回去写谢罪折子”贾赦对着两个人深深一抱拳。
老纪忙着扶住了贾赦“你这是何必呢事情还没坏到那个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