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个姑娘身体还不是很好,而且年纪也还小,大家商量好了,等着一年后再定出嫁的日子。儿子的终身大事也算是有着落了,玉芬的心放下一半。贾赦每天在家不是看书,就是练拳脚棍棒,然后和那些幕僚先生们说话。玉芬则是带着迎春,教她如何管家。
本来迎春是和那边赵姨娘生的三姑娘一起上学的,但是先生不过是教姑娘们识字,剩下的不是和丫头们玩耍,就是跟着奶娘和嬷嬷学习做针线。玉芬觉得这样不行,姑娘们总是要嫁出去的,整天学的都是些没用的东西,今后怎么在婆家立足呢。贾家这样的门楣,自然不会找小门小户的女婿。
别说叫玉芬和王氏做针线了,就是那些管事的仆妇们也没有谁亲自动手做针线的。迎春姐妹需要学的是如何管理家人,人情来往,各种风俗习惯,还有关于官场上的繁文缛节。这样她们今后做了媳妇可以帮着丈夫应酬,而不是扯后腿了。于是玉芬借口着迎春身体不好,不叫她整天跑来跑去了,叫雁声的先生接着教迎春读书。
剩下的时间叫女儿跟在自己身边学习管家各种技能,不过每天闲着没事的时候,迎春还是可以过去找探春玩玩的。
这天玉芬算好了账目,问道“怎么不见丫头呢,刚才好像说要过去和三丫头玩回来了没有”
“二姑娘早就过去那边了,老太太说东府太太的身体不好,没人照顾四姑娘,因此叫人把四姑娘抱到身边养着。二姑娘一早上就和太太说了,要去看看四妹妹呢。怎么太太就忘了”文媛抿嘴一笑,提醒着玉芬。
贾敬妻子的并越发沉重了,看样子怕是没多久了。玉芬叹息一声“可怜了四姑娘,小小年纪就要没了娘了老太太圣明,姑娘接过来养着最好”胡氏的并越发严重起来,整个东府都是贾珍的媳妇张氏当家。当年张氏悄悄幽会贾敬的情景一直像一根刺一样,扎在玉芬的心里。
可想而知,这些年贾敬的妻子承受了多少精神折磨,她一边痛恨自己的丈夫和儿媳妇做出来悖逆人伦的事情,一边还要战战兢兢的帮着他们遮掩,压制贾珍的愤怒和报复。看起来东府和谐相处,父慈子孝,婆媳和睦,其实背地里每个人都有另一幅面孔,另一副心肠叫玉芬觉得奇怪的是,贾敬对着胡氏生的这个女儿,似乎没任何的感情。要说贾敬只贾珍一个儿子,现在好容易中年得女,怎么也该是喜欢的。谁知听着孩子的奶娘说,贾敬连看也不看孩子一眼呢
胡氏的态度也叫人疑惑,她好像很害怕贾敬似的,记得一次玉芬和王氏过去看望她,本来说话还是好好地,谁知听着丫头说贾敬进来了,胡氏竟然像是看见了鬼一样,惊慌失措,浑身紧张的僵硬起来,最后竟然晕过去了。当时大家只以为胡氏的病很重,但是事后仔细想想,玉芬却觉得这里面有文章。
不过那都是别人家的事情,这些年的经历,叫玉芬明白一个道理,少管闲事,做好自己才是最要紧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大道理,不要强求别人和你一致。
因此不管东府有什么传言,有多少蹊跷的事情,玉芬都装着不知道,也不会背后议论。那就是个泥潭,她可不想沾上甩不掉的麻烦,被拖进泥潭。
“既然老太太抱了四丫头养,我也该去看看。你预备些孩子用的东西,等着我过去时候带上。这个丫头可是可怜。”玉芬揉了揉太阳穴,对了一下午的账本,真是有点累了,竟然连女儿什么时候出去都不知道。
“这是怎